至礼、至义、至知、至仁、至信”,他又硬是洋洋洒洒讲了一个时辰,轩帝的脸色并不好看,他将身旁传话告诉他无双殿开堂结束的内官瞪了好几眼。
如今倒像是他巴巴地赶来听裴钰开堂一般。
最后,裴钰猝不及防转身向轩帝,拱手问道:“圣上可有其它指示?”
轩帝骤然被他点到,能有什么指示,硬是半天挤不出一句像样的话,堂下各国学士见此不由纷纷摇头。
轩帝最后硬是挤出了一抹笑,当着诸国贵宾的面,对裴钰道,大皇子正缺一名启蒙先生,欲请裴钰入宫为其讲学。
皇帝这话若是私下与裴钰说,倒是也无不可,但他偏偏在此时讲,全然不顾场合。
如今听裴钰开堂的是各国学士,稚子小儿如何能比。裴钰若是答应,岂非在折辱堂下众人。
轩帝这话一出,堂下众人脸色变得不甚好看。
裴钰看懂了轩帝今日就是想要踩在裴氏之上逞他的威风,为挽众人颜面,他方开口回轩帝,“我此番开堂不过是代宣他人智慧,非己所能,央国之内品行学识高于我者甚多,我恐不堪为任。”
裴钰这句话先是表示,自己所讲是圆觉大师的智慧,并非自己所能,因此堂下众人所垂首聆听的也非自己之言,他裴钰地位如何与众人今日的礼拜无关,给了诸国学士颜面。
再者,裴钰如今尚未及弱冠,文史阁各位大夫著文立传的时间都早于他,他自然得自谦。
毕竟央国历史上也没有这么年轻的皇子师。
但裴钰的自谦在轩帝眼中却只有他对自己的拒绝。
诸国贵宾面前,轩帝并未讨得好,最后拂袖而去。
三日之后,诸国学士尚未离京,帝宫便传来旨意,裴钰既言自己年纪过轻不堪为皇子师,那便去悠南城历练历练,为众多没能有机会入堂学的央国百姓讲学,他总该够资格给这些人当先生。
悠南城位于西南边界,那里是流民聚集的地方,这明摆着便是对裴钰的折辱。
皇帝旨意一出,令众人愕然。
裴钰如今声望极高,为免触怒天下学士以及裴氏身后的世族们,前朝有多个官员谏言,请皇帝收回此令,但轩帝并未听劝,还将上谏的多个言官处以杖刑。
阿笙垂着眉目听完这满是荒唐的事情,看不出多少的情绪,“他已经出发了?”
“谁,哦,九公子么?月前已经往悠南城去了。”锦瑟继续道:“听闻静严师父也谏言了,但皇帝没听他的,还说什么他心思恐怕还在旧主身上,一怒之下将人发配去当县官去了。”
“这皇帝当真是昏的……”
边城之地何其荒凉,裴钰在悠南城,定然会吃不少的苦。念及此,阿笙敛了眉目。
锦瑟不知她所想,继续道:“我倒觉得,圣上这是在用计呢。”
阿笙微凝着目,细细思考着锦瑟的话。
“姑娘你想,你是会怕一个讲道理的明君,还是会怕一个随时可能斩人的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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