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传闻不同吧。”陶县令给两人的空杯倒上茶水。
裴山长嗤笑,“老夫何曾将那人云亦云的传言放在心上。”
他想到刚才的场景,叹道:“这几个孩子不仅能循循善诱,还能因势利导,更关键的,是他们有颗赤子之心。”
不是谁都能把一个字讲上几十遍而不会厌烦的。虽然他们说是因为自己学的不好,便很理解别人记不住的痛苦。
学渣他这辈子见多了,可是有多少人能像这几个孩子一样有同理心呢?
就是他们这些夫子,教书的时间越久,越容易失去耐心,对聪明的学生还算尚可,而对愚笨的学生,真是常常忍不住要发脾气。
世人都道识字不易,不仅是因为书本纸笔价格昂贵,也是因为读书人与普通百姓之前隔着无形的鸿沟。
这道鸿沟让大多数的读书人都自觉高人一等,有几人愿意放下身份与村民们打成一片,像讲故事一样的,几乎是无偿的教给他们学问呢。
陶县令没想到裴老头对几个孩子的评价如此之高,趁他此时心绪有些激动,便决定趁热打铁,“您看这几个孩子入学的事......”
裴山长儒雅的夫子形象瞬间一收,他眯着眼睛道:“书院下山的路该修了,这一下雨啊,坑坑洼洼的,学子们都不好回家啊。”
陶县令就深吸一口气,“行,我县衙派人修。”
老头就立刻变得慈眉善目起来,“过一阵子开新班,让那三个孩子来吧。”
陶县令也笑道:“那好,我回去就给封将军写信,让他承您老人家的情。”
卢泰那边不用管,卢尚书和裴老头是至交好友,他一定早就安排好了。
郑焕那边嘛,裴老头看不上郑国公,估计也不想给他这往来的机会。
“不过,最小的那个孩子怎么办?”陶县令问道。
裴山长为难道:“那孩子入我书院的年纪不够,又是个女孩子,这可不好办啊。”
陶县令低头喝茶,没说话。
“有几间教室该休整了,奈何我这山长囊中羞涩......”
陶县令就叹息了一声,“县衙也没多余的银子了,罢了,看来这孩子和您家书院没缘分,我还是带她去别处问问吧。”
老头就咳嗽了一声,“既然是你陶小友看重的孩子,老夫怎么也要给你这个面子。”
“不用不用,”陶县令推辞道,“毕竟是个小娘子,说出去会影响书院清誉,到时候恐怕会令山长为难。”
“哼,不过是个小孩子,谁要敢去胡说八道,看老夫不拿嘴喷死他。”
老头硬气的很,“圣人曰‘思无邪’,若真有人心思不纯,迂腐守旧,我这书院可留不下他。”
陶县令依然为难的道:“那孩子虽是天真烂漫,却也调皮的很,到时候给您惹出麻烦就不好了。”
“那就说是我家亲戚,就算在这书院里横着走,我看又有谁敢说什么。”老头不耐烦的道,“到时候让先她自己玩儿,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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