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宸儿……这一切都是哀家的错,跟姜家无关,你能不能放姜家一条生路?”
说到最后,向来高高在上发号施令惯了的太后,几乎将自己的身段放到了泥泞里,踩在了最低处。
“还有阿芙……她也是被萧玉言所迫害,不得已而为之……你能否念在她还是你姑母的份儿上……”
只不过转瞬的功夫,认清了形势的太后,眸中哪里还有半点儿凌厉,此时她满目哀求。
“还有驸马,当时若不是他挺身而出将萧玉言带远了些,我们即使藏在密道里,也未必不会被波及,你就看在他救驾有功的份儿上……”
说是刘陵救驾,实在有些牵强。
当时的刘陵分明是为了救长宁长公主才会奋不顾身。
然而,现在太后却顾不得了,只要是能抓住的由头,都是救命稻草。
只是,她才提到刘陵,萧玉宸这边都还没有吭声,倒是她怀中刚刚还呆愣的长宁长公主突然惊了一下。
她蓦地睁大了眼睛,声音颤抖道:“母后,刘陵?你刚刚说刘陵怎么了?”
太后瞧见她这般模样,想要开口,却怎么也说不下去了,最后只得摇了摇头。
“刘陵……刘陵呢?”
长宁长公主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念到最后,她身子一怔,突然凄声尖叫了出来:“刘陵怎么样了?!”
那声音穿过深深夜色,几乎要刺破所有人的耳朵。
然而,却没有一个人上前答话。
同时,长宁长公主一把攥紧了太后的手腕,转头盯着太后的眸子,想要从她眸中看出端倪。
“阿芙。”
太后叹了口气,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长宁长公主转头看向不远处还在清理残垣断壁的禁卫军,脑子里蓦地掠过刘陵最后消失在她眼前的画面。
经过了短暂的失忆之后,她才终于意识到——刘陵死了。
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是他着一席素白锦袍,骑着高头骏马,穿过杏花纷飞的百福大街,容貌俊俏的探花郎,本就带着一抹风流写意,似是从水墨画里走出来那般,引了半个城的百姓争相追逐。
当时的她分明并没有放在心上。
但没有想到,哪怕时隔多年,如今她也连当时的所有细节都记得一清二楚。
他消失在她眼前的最后画面,他也着了一身素色锦袍。
不过,比起初见时的清雅唯美,最后那一刹,血色漫天,就在她眼前,他被炸得血肉横飞,尸骨无存。
惨烈恐怖的画面再一次掠过脑海的一瞬,她胸口一窒,钻心的疼从心底最深处蔓延了开来。
往日里从未放在眼里的一些旁枝末节,突然间在她脑子里无限放大且清晰了起来。
他也曾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也曾揣着梦想要靠自己的能力在朝中争得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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