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柏,一棵高大但却光秃秃的没什么枝桠的桃树映入了眼帘。
倒也不算是光秃秃,因为上面绑着不少红绸。
沈月华之所以一眼就看到了它,也是因为在北风下飞扬的红绸。
这一片山林都是沈家的地盘,平时不会有旁人来,但这里又离那一片坟林又隔着一小段距离,所以便是沈月华年年来扫墓,也没有往这边瞧过。
毕竟,谁没事的时候会去在意坟林周围的景致。
她竟不知道,这里还有这么大一株桃树,更不知道还有人在这上面绑了红绳许了愿。
在东楚有个民俗,在三月初三这天,若能将从月老庙求来的红绸挂在桃枝上,挂满三个月,便能心意顺遂,与心上人一生一世。
即使不是三月初三这天,有些人也会在一些有些年岁看起来比较灵性的桃树上挂着红绸,用来祈求姻缘,或者祈愿心上人平安。
如她眼前这般的桃树,在东楚都会被年轻人当做姻缘树那般。
即使这种东西未必灵验,但对于心心念念之人来说,讨个彩头,有个念想也好。
不知不觉间,沈月华的步子已经走到了桃树下,她抬眸看过去,这些红绸的新旧程度不同,有的因为时间长了,在这般风吹雨淋之下,那缎子都旧得不成样子,就连上面的墨迹也早已经分辨不出来。
她原也没想其他,只是一眼神不经意间扫到其中看起来最旧的一条上,见它被打了三个结,沈月华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待看清楚那已经发旧的红尾端还有一些歪歪扭扭的针脚的痕迹的时候,愣了一下。
一段已经被她不知道丢去了哪里的记忆,在这一瞬间被唤醒。
犹记得,她当初欢欢喜喜的去了月老庙求了红绳便兴奋得一晚上都没睡好觉。
那一夜,下了一场雨。
听到外间雨打蕉叶,她抱着红绳,生怕它日后经不住风吹雨打,熬不过三个月,所以已经睡下的她,又翻身起来,跑到油灯下,用自己那蹩脚的针线将那条红绸又仔仔细细的镶了个边儿。
看似简单的针线活儿,却扎了她满手的针眼儿,还一直熬到了天亮,才总算完成了。
期间就连花云花雨想要帮忙,都被她拒绝了。
她觉得,既然要祈愿,就该是自己动手才显得虔诚。
在那红绸被挂上桃树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挂了上去,只惴惴不安的等着熬过三个月。
但事实上,莫说三个月,那红绸连三天都没有熬过。
就在她不放心,第二天忍着料峭的山风再去看的时候,那空空如也的桃树上,哪里还有她的红绸。
她当即就叫了沈青带着人,几乎要将那一处山谷的地皮都给掀翻了,也没找到。
为此,她还郁闷了好久,甚至被气得接连几日连饭都吃不下。
如今看到,那蹩脚难看,但莫名有些熟悉的针脚,沈月华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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