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曾经很认真的交往过一个女朋友。
这个女孩是良家妇女,两人一度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但不知道为什么又突然分手,之后就发生了抢劫案。
严少筠一愣:“这么说,他们是最近才分手?会不会是因为感情受挫,导致杜志辉情绪冲动,因此和越南人一起去抢劫?”
“我倒是更关心另一件事。杜志辉女朋友为什么不在证人名单里。好在她是个保险经理,喜欢到处发名片。”
陈彦祖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放到严少筠面前。
“梅学怡……”
严少筠拿着名片看了半天:“从道理上讲,她不在证人名单也正常。毕竟抢劫案发生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分手了。她没道理为杜志辉做过的事情承担责任。”
陈彦祖并不认同严少筠的看法,不是她说的不对,而是缺乏经验。或者说太过善良,把庭审当成法律法规以及判例的较量,没想过其他方法。
庭审不是考试,更不是简单的填空作业。
“打官司就好像打仗一样,为了达到最终目的,任何一种战术都在参考范围内。刑事案打疑点,疑点打不通就打流程,都打不通就打情感。总之为了维护当事人利益,凡是对他可能有利的东西,都不应该放过。”
严少筠美眸灿烂如星。
陈彦祖渐渐进入何象飞身份,把对面严少筠当成徒弟。
“梅学怡和杜志辉的案子有没有关系不重要,律师有没有发现这个人,才是问题关键。杜展鹏不喜欢梅学怡,觉得她和侄子在一起,只是为了他的钱。因为这件事,他们两叔侄发生过激烈争执,杜志辉一气之下带女朋友到钻石山同居。直到分手为止。”
“这说明什么?”
严少筠还是没明白。
“杜展鹏不喜欢这个女人,当她不存在,魏博谦就一样当这个人是透明的。这就说明,他根本没认真调查过当事人背景信息,不知道遗漏了多少资料。换句话说,他根本就是在敷衍自己的当事人。如果是我打,就会争取让梅学怡出庭作证,让她证明杜志辉虽然有可能犯罪,但是对她以及身边的人都很好,不是丧心病狂的杀人犯。”
“就算这样,他一样杀了人,还是个警察。”
“刑事案和民事案不一样,争取陪审团同情非常重要。我们做的不是是非题,不是只有对和错两个选项。很多时候,是要在错误里面找到对自己有利的条件,把损失降到最低。梅学怡如果因为自身原因拒绝出庭当然没话说,始终没去接触,就是辩护律师的失职。”
严少筠有些诧异:“师父从来没教过我这些,书上也没写过。”
当然不会教了,这些是要自己悟的。
学徒不是儿子,做师父的不会手把手教会一切。相反只会让徒弟做些辅助工作,再就是整理文件,上庭帮忙拿公文包和假发。
至少我当学徒的时候是这样,做师父的时候就比我师父更过分。
这就要求做徒弟的要耳聪目明勤于观察,盯住师父每一场官司,学他的一招一式,再领悟属于自己的东西。如果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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