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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当年城里是有多少枉死的人,若非那什么侯爷通敌叛国,又怎么会输了?”
“再说了我都知道当年圣上是派了那么多人去的好伐!”
“就是不说这个,那侯府里还听说搜出了龙袍呢,咦,这还能不砍了他们脑袋?”摊贩也越说越激动,不过瞧着眼前公子衣着不凡,也怕惹上麻烦,还是又打了个回转:“这事儿也就是听个乐,咱们也不关心。”
他笑呵呵又开始砍肉。
姜藏月没再说什么,只是转身离去,出了屠宰场的位置,纪宴霄和庭芜依旧没有离去。
夏风轻起,街边槐树簌簌作响,姜藏月略微行礼道:“殿下若有要事,不必跟着奴婢。”
他看向身前素衣乌发女子,道:“今日无事。”
姜藏月眸光静静。
“师父似乎对一些陈年旧事很是关心。”他含笑瞧着她:“不过这肉买成三十五文一斤,却是贵了。”
若他未曾记错,这地方十年前是长安候府邸,已经荒废了许多年,后来才改成屠宰场镇压煞气。
满初顿了顿,先行回道:“殿下,奴婢与姐姐恰巧路过,见着这肉还算新鲜索性买上一些。”
纪宴霄颔首,瞧着姜藏月只温润道:“原是如此,这汴京甚是有趣,姜姑娘既然出来了,不妨多走走逛逛。”
他让庭芜提着肉,笑容和善,姜藏月眉目更是清冷了几分。
姜藏月道:“有劳殿下挂心。”
“舒府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纪宴霄温润的模样十分无害:“只是听闻祠堂却半分事情也无,可要去瞧瞧?”
“去。”姜藏月眸子淡淡:“这把火倒是蹊跷。”
两人并行,满初和庭芜只能先行回去,路上庭芜还叹息幽怨:“殿下对我都没这么亲近。”
满初:“......”
弹子石长街,人声嘈杂,车水马龙。
“师父为何对舒贵妃府上的事情这般感兴趣。”纪宴霄走在她身侧。
“与奴婢并无关系。”姜藏月淡淡道:“只是殿下也了却一件烦心事。”
“舒贵妃死了,大理寺卿满门抄斩,近日这个位置就空出来了。”纪宴霄还是笑:“师父认为,谁会坐上这个位置?”
“如此且看殿下的安排。”姜藏月也看着他:“殿下如今也不逊色任何人,不是么?”
纪宴霄浅笑:“自是师父教导。”
“殿下谦虚了。”姜藏月说道。
纪宴霄瞧着被烧得残破的舒府,上空隐有黑烟袅袅,乌鸦盘旋。
“谁坐在这个位置都无妨。”纪宴霄步履轻盈,白衣乌发,像是悲悯众生的菩萨像:“汴京这么大,总会发生许多有意思的事情。”
*
晚些,姜藏月回了屋,处理了琐事,便拿出带着诡异花纹的皮鼓焚于火烛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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