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一样,我们无家无宗,能依靠的就是自己。不要以为修道之人有多不一样,我们不过比常人多了一点东西,却也少了许多东西。”
潘筠此时体会不深,但妙真妙和却是一点就通,若有所思起来。
王费隐拍了拍他们的脑袋,道:“去打水来,我们要沐浴净手,准备搭法台。”
潘筠他们来就是打下手的,立即出门去找下人,问到打水的地方就要去打水。
陶岩柏经验丰富,看见旁边房间出来一个小道童,立即开跑,“快——”
潘筠她们反应也迅速,拔腿就冲。
那小道童和出来的小和尚小尼姑们看见,也立即拔腿冲。
潘筠他们跑得最快,冲在最前面,快速抢了四个木桶,然后冲到烧热水的地方舀水。
烧水的仆妇问清楚是道长们做法事要水,虽然不太高兴,还是让他们打水。
潘筠他们打了满满的四桶热水,追上来的小道童和小和尚小尼姑们只找到余下的三只木桶,根本不够分,就扭头瞪向潘筠几人。
潘筠目不斜视,左手拎着自己的木桶,右手去抓妙和的木桶的一边,给陶岩柏使了一个眼色道:“还愣着干什么,大师兄他们还等着热水呢。”
陶岩柏回过神来,立即上前帮妙真拎一半的木桶,四人就这样两两作伴把四桶热水给提回去了。
初战告捷,王费隐很满意,沐浴净手过后就亲自教他们各类法器要怎么用,法事的法台要怎么搭,时辰要怎么算……
其实就是大家看着他们干,等他们干完,就有管事过来带他们出去吃饭。
天色已暗,只隐约能看到人影了,跪在大门外哭的祖孙俩已经不在,他们也吃饭去了。
等潘筠吃完饭出来,便看到祖孙俩跪在大门外朝着门内的灵堂磕头。
潘筠不由停住脚步,问王费隐,“大师兄,孙老爷是个大好人吗?”
王费隐也看到了那对祖孙,道:“怎样的人算是好人,怎样的人算是坏人呢?我不知孙老爷生平,但对这对祖孙俩来说,他应算好人吧。”
潘筠沉思。
也有管事注意到了这对祖孙,很快有管事出来领他们去外面的灵棚住下,“我们家三少爷听说你们特地从牛头村过来哭丧,很是感动,今晚你们就在灵棚住下,明日用过午饭再走。”
潘筠目送他们走远,王费隐见他们走了,便也转身,“走吧,今夜我陪孙家的孝子贤孙们守孝,伱也一起?”
潘筠应下,立即跟上。
她对这位新死的孙老爷还挺好奇的,死了都这么富贵,活着的时候更富贵吧?
真羡慕啊,有的人出生富贵,死了还富贵,一生就没吃过一点苦。
潘筠一踏进灵堂,就听到一连串的怒骂声,“逆子,不孝的蠢货,不准你给我哭灵,不准——”
潘筠一抬头,就看到棺材板上正站着一个鬼,此时正唾沫横飞的指着跪坐在席子上的中年男子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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