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谨慎嘱咐。
“奴婢明白。”楮玉仔细收好信,转身去了。
睡了半日,姜舒下楼透气舒活筋骨,走到埋不白的桂花树下时,瞧见树下土堆前插了根胡萝卜。
谁干的?
姜舒上前蹲身,欲将胡萝卜拿掉,却发现胡萝卜上刻了字。
不白之墓。
她好像知道是谁干的了。
姜舒哑然失笑,杏眸染上湿润。
抬手抚摸着‘不白’两个字,回想起不白啃胡萝卜的模样,姜舒轻声道:“不白,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楮玉去了许久,傍晚时分才回来。
“夫人,这是老爷的回信。”楮玉从怀中拿出密封的信交给姜舒。
姜舒接过带着楮玉体温的信拆开,凝神细看。
姜父在信里说,后悔当初将她嫁入侯府,也痛恨侯府的欺瞒折辱。让姜舒不要顾虑,想做什么只管去做,姜府永远都是她的家。
姜舒眸眶微红,让楮玉端来烛台将信烧了。
侯府不是她的家,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抬眸看着窗外辽阔的天空,姜舒吩咐道:“从明日起暗中清点库房,将东西都收拾好,做好随时离开的准备。”
楮玉一怔,恭声应下。
姜舒的嫁妆物品极多,都存放在她的私库里,悄无声息的盘点收拾很要费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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