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镇,要快一点。
阿萍与白玉卿姐妹照旧远远跟随着他。
他们见到,赵蟾遮掩了一些打斗痕迹和血迹。
穿过一片丛林,下了陡坡。
商队的车辆还在原地停着,货物都在,许是一夜无人经过,否则不会如此完好。
被赵蟾以桃枝一剑劈作两半的虎妖,血淌了一地,已呈红褐色,各种裸露的脏腑散发呕人的腥臭。
捏着鼻子围虎妖绕了圈。
长呼一口气。
他把能想到的地方都完善了一遍。
此刻,天已大亮,清冷的山风吹着薄薄的山雾铺满了整条山路。
赵蟾调起筋骨间的劲力,不再掩饰,疾奔回游居镇。
他踏下的每一步,皆令山雾飞荡如激流。
阿萍、白玉卿怔怔望着赵蟾宛若振翅高飞的雏鹰掠出山路。
此次,白幼君都捂着嘴,震惊的看着那头被斩杀的虎妖。
始作俑者无需猜测,就是她的少年郎君。
赵蟾一时间给予他们太多惊讶了。
以至于阿萍脑海空空如也,不知接下来该怎样面对赵蟾。
白玉卿高挑眉头,尽管英气勃发,心间却思绪纷涌。
白幼君笑意浓浓的嘴角平复了。
她并非起了其他心思,而是在思考郎君现今是锻体境,她与阿姐的功法不适合他,该自何处找来上乘功法送予郎君,使他在修行路上大步前行。
半晌。
“那是头下品采气境的虎妖啊。”
锻体之后便是采气。
……
赵蟾放慢脚步。
溪水淙淙,身穿农家妇装的女子浆洗着衣物。
她扭头望了眼,立刻喜笑颜开。
阳光垂洒,似乎为她清秀的脸蛋镀上了一层金粉。
“吴婷姐姐。”赵蟾跑近喊道。
“你昨夜去山里了?”
“嗯,看了看漆树。”赵蟾道,“有些被采的严重,已经流不下多少漆了。”
吴婷板着脸,放下衣物,轻轻捶他的肩膀:“你呀!小小年纪跑来跑去,不怕山里的妖魔嘛?”
“怕。”赵蟾诚实道。
转瞬,她笑道:
“今天是八月十一。
我看了日历,是个好日子。
诸事皆宜!
神灵也会保佑你平平安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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