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蟾压着怒火,很是平静的问道:“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何杀我?”
说罢,把桃枝斜插回腰间,一手抓住范平键的脑袋,另一只手拽着他的脚,迎向被吸引过来的妖魔。
那是头狼妖。
应是妖兽,不及他此前在二妞山杀的头狼,与那五头狼众接近。
将范平键尸首丢给狼妖。
它敌视的看着赵蟾,但嗜血本能占据上风,低头三、四口吞掉新鲜的脑袋,再大口撕扯鲜血直流的尸身。
赵蟾等狼妖吃的差不多了,重新抽出桃枝,奔至狼妖近前,依旧是剑痕一式,把狼妖斩为两截。
嫩芽新发的桃枝,如有神灵端坐。
斩杀范平键时,他便觉察到筋骨间的劲力蜕变了,不止是劲力串联周身宛如一体,且他觉得自己的力气至少翻了几番,五脏六腑、听力、视力、嗅觉等等皆快速强盛。
他感觉现在的自己比那头霉鬼更强。
要是重来一次,他绝不会允许霉鬼说一句话。
一个字也不行!
……
皇甫长秋看了眼荀岚。
荀岚目光流转,望着赵蟾的眼神熠熠生辉:“上品锻体境。”
皇甫长秋并不觉得吃惊,她出身宝玉斋,见多识广,见惯了越境杀敌的天才,她只是有些感慨:“像少年郎这般的天才,提升境界真如吃饭喝水似的容易。”
白幼君望见赵蟾有惊无险杀了那外乡人,又“嫁祸”到妖魔身上,她才长舒一口气,搂抱阿姐臂弯的手松弛下来。
白玉卿早就见过赵蟾斩杀虎妖、霉鬼等事,他再次杀了下品采气境的外乡修士,白玉卿无动于衷。
这本就是理所应当的!
荀岚说完那句话后,沉思少许:“少年郎有点鬼点子,还知道毁尸灭迹。”
“让妖魔吃了外乡修士,他又杀了妖魔,不管谁瞧见了、听说了,都得夸他做事有条理,难不成谁敢坦言外乡修士袭杀斩妖人?”皇甫长秋盛赞赵蟾,“若非宝玉斋弟子皆为女修,即便跟白仙子起了冲突,我也要带这少年回去。是啦,请问白仙子,少年郎姓甚名谁?”
“赵蟾。”白玉卿吐出两个字。
“蟾,可是明月之上的蟾?”
“正是。”白玉卿颔首。
皇甫长秋拍手笑道:“好名字。蟾为月,月属阴,赵蟾却阴阳相济、刚柔并举,委实是不可多得的天才。荀师姐,劝你趁白仙子不敢大动干戈之际,掳走赵蟾带回蘅芜馆,蘅芜馆那般多的美貌仙子,不信他不动心。给蘅芜馆做赘婿也是极好的。”
“胡说!”白玉卿不曾开口,白幼君却恼羞成怒,“郎君而今是斩妖司的斩妖人,他怎会做蘅芜馆的赘婿?”
皇甫长秋笑道:“斩妖司好则好已,但束手束脚。如果加入山上宗门,以赵蟾的天资,给他一段时间,或成一代英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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