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除非在场之人,都被杀得干干净净,不然传出江湖,逍遥谷荆二侠的名头,可比黑道上的下三烂,还要下作的多了。
萧遥运力扳桨,用不上一顿饭时分,夜叉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众人都松了一口气,荆棘却越来越是疲惫,是何缘由却始终琢磨不出,但深恐众人再起心抢夺刀剑,因此反而显得甚是亢奋,在船中纵声高歌,可口中唱着山歌,心中反而一阵酸楚,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哑,险些落下泪来。
东方未明不明所以,见荆棘满是狂态,尤其唱着唱着,曲调急转直下,本是一首欢快,轻松的童谣,竟然越唱越是哀怨,犹如一个成婚几十年的怨妇,一直饱受丈夫欺凌,静夜中蒙头诅咒世道不公,命道亏欠一般。
萧遥读书甚多,不论名著古迹,还是历史史实,兵法韬略,名人传记都能烂熟于胸,有时也曾看过一些高人字帖,琴乐古谱,以增风雅。
奈何宣纸笔墨实在过于昂贵,更没银子去买古琴,不能试演一番,而丐帮素有帮规,但凡偷盗必定断手折足相抵,才算了结,这么多年来,真正破例的只有史燕一人,只因她还只是初犯,偷盗金额又是有限,加之平素与长老关系甚好,这才法外开恩,但到头来还是不免被逐出丐帮。
有一次萧遥实在耐不得寂寞,溜进一家乐器店,伸指一拨,不料力气用得太大,反而弹断了琴弦,反而惊动了店主,只能仓皇逃了出来。
既然不能试演,萧遥只能记些琴谱聊以自遣,记得不论是什么样的曲谱,之中必然记载了曲调旋律,都要讲究“乐而不淫,哀而不伤”,要是像荆棘这般曲调急转直下,别说七弦琴无法弹奏,就是洞箫也必然哑的全无动静,除非是埙、二胡之类的玩意,勉强能够奏的出来,但又不是家里死了人,岂不是自寻晦气。
余人更是不知所云,好在荆棘虽然狂妄,却并非不问情由的胡乱发怒,萧遥划了小半个时辰,累的全身湿透,余下之人各有心病,生怕自己卖力,被旁人所乘,到最后还是聂齐撑了船,只是他膂力远无萧遥健硕,又是逆流而上,坐船行驶的可就慢得多了。
如此又行了半个时辰,划船的换成关伟和东方未明,他们二人难以心齐,这水划起来,不免事倍功半,有时其中一人使力大了,坐船在河中打转,有时水流湍急,二人不知其性,硬碰硬的一撞,船上的众人,都颠簸的好不容易才能掌舵直行,好在已近源头,拐了一处河道,来到浅滩之中,坐船便踏入了实地。
众人都怕夜叉设卡拦截,因此到了附近雇佣坐骑,各自分别而去,荆棘抢了一辆最豪华的马车,众人都不敢跟他抢夺,只关伟没弄到坐骑,东方未明本想邀请他一路同行,反正逍遥谷与洛阳相距不远,到时候绕个远也就是了。
可荆棘却说什么也不肯,说道不知底细之人,要是万一到了晚上,忽然下了毒手,岂不成了俎上鱼肉。
东方未明本想跟荆棘理论几句,但荆棘脾气暴躁,师兄弟二人险些吵起嘴来,关伟见势不对,说道正好要去晋阳分局,收下按月的历银,却是不愿同路。
荆棘“哼”了一声,他虽然乖戾,却并不傻子,知道关伟有心寻个台阶,也不理会,对东方未明道:“喂,你快去驾车,咱们出来多久,老头子面前少不得一顿啰嗦。”
东方未明虽然恼怒,可也无计可施,与关伟等人作别,沿着山路一路北行,生怕与夜叉狭路相逢,始终不敢东行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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