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过河时只能前进,过河后可以左右挪动,但一旦推进再也不能后退,这也是与古代战阵中演化而来的,但凡兵卒都是有进无退,至于输赢胜负,更是显而易见,吃掉对方的帅(将),即为胜利。”
东方未明年少心性,自是跃跃欲试,第一局下的乱七八糟,根本毫无技巧可言,棋叟兴致甚好,竟是从头教起,从开局马炮配合布局,中盘车马联合进攻,残局诸般绞杀窍门,一一倾囊而授,但东方未明全无基础,许多窍要难以领会,大半天时间仍是下得一塌糊涂,棋叟却不着恼,仍是滔滔不绝地讲述。
可这一老一少,在庭中下棋作乐,竟不知时光之过,显然还要挑灯夜战,东方未明累了一天,忽然想起一事,说道:“棋叟前辈传艺,晚辈感激莫名,只是二师兄交代了功课,若是见晚辈敷衍推搪,只怕会大大生气。”
棋叟眼睛一立,“嘿”的一声冷笑道:“荆棘有个鸟用,你不用怕他,他要是敢来罗唣,扫人雅兴,老夫出手惩治于他,管教他规规矩矩的。”
东方未明摇头道:“二师兄并非欺辱晚辈,而是少年英雄会大赛在即,二师兄身上有伤,只能晚辈硬着头皮参赛,说实话,晚辈并不在乎什么状元探花,只求莫堕了师父威名即可,更不艳羡什么奖品奖金。”
棋叟笑道:“既然心无挂碍,何必烦恼。”
东方未明叹了口气道:“可是二师兄却看的甚重,别说是拿不到名次,就是最后拿不到第一的名头,只怕也会大大生气。”
棋叟沉吟半晌,望着棋盘,又望了望东方未明,说道:“棋如人生,你二师兄事事求胜,犯了过犹不及的毛病,不过也确实不是一日之寒,嗯,你武功确实比他差了老大一截,你入门不久,自然比不上他练了十余年的内功,眼下只有另辟蹊径,从招数上弥补功力不足的,我有一路暗器上的功夫,不妨传了给你。”
他一边说,随手拿了两枚棋子,只见他手指微微一抖,便激射而出,打到亭中一处枯枝之上,说来也怪,这两枚棋子,打中的乃是同一根枯枝,这枯枝受不得这股力道,竟然拦腰断为四截,真是奇哉怪也。
棋叟说道:“暗器之道,首先要学眼力,做到一眼找准着力点,其次学的是手上的玩意,要做到随心所欲,首先要一套常用的器械,譬如飞刀,飞蝗石,铁莲子,袖箭,梅花镖,如意珠等物,而且还要将轻重虚实,拿捏得妙到巅毫,才能一击中的。”
话还没说完,忽然十余枚棋子飞了起来,齐齐地嵌入亭中一处木质屏风上,正是一个大大的“棋”字,东方未明好生艳羡,但他全然不懂,发射的巧劲,试演一招,别说劲力不能穿破屏风,连准头也是奇差,竟连二尺见方的屏风,都没能击中。
棋叟却并不着恼,指点了几个要窍,便回房继续参研棋局去了,东方未明练了几下,虽小有成就,但终究连门径都不算窥破,练来练去终究还是徒劳。
他踱回药房,见沈湘芸正在给人医治,用的是飞针绝技,与棋叟传授的暗器功夫,系出同源,可说得上大同小异,但针刺穴道,施针的手法劲力,落手的眼力凝神,自是更为精深。
东方未明不敢打扰,坐在一棵大树下乘凉,想起忘忧七贤各有绝技,加上荆棘和沈湘芸,虽然武功造诣不能同日而语,但每一门功夫,都不是片刻间所能学会的,任凭他们如何循循善诱,只怕到头来也难以在英雄会崭露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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