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湘芸一见他们二人,忽然转悲为嗔,怒道:“就是你们逍遥谷恩将仇报的畜生捣乱啊。”
谷月轩和东方未明被骂得一头雾水,但二人涵养均好,于沈湘芸也颇有交情,不会因一句言语而翻脸,可也不免脸上尴尬,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沈湘芸也觉自己说话过分,福了一福,低声道:“我不是骂你们,谷大哥,东方少侠,哎,进来坐吧。”神情仍有怒色,却在尽力克制。
东方未明忽然醒悟过来,心想二师兄始终在忘忧谷治伤,既然不见他面,多半是他跟人闹翻了,不然沈湘芸怎么会上来就无端骂人,说道:“是我二师兄得罪了沈姑娘吗?”
沈湘芸一听此言,更是怒不可遏,说道:“我们可没得罪你们逍遥谷啊,你们逍遥谷弄这么一个魔星,到处打砸捣乱,到底想要干什么?”
谷月轩也明白过来,心想阿棘脾气冲动,要是干出什么离经叛道的事儿来,也并非情理之所无,赔笑道:“沈姑娘,敝师弟如有什么无礼行径,谷某代他致歉,如有什么损毁之物,逍遥谷照价赔偿,咱们两家交好数十年,有什么话还盼直言相告。”
沈湘芸一听此言,心中怒火便即消散,可就是心里不忿,却也不能将火气,都撒在谷月轩身上,找了个木凳坐了下来,也不给二人让座,便说道:“这位荆大侠当真了不起,没来由的在谷中大喊大叫,弄得人心不定,我也是出于好意,问他是身子有什么不适,还是伤势又有反复。”
东方未明插口道:“沈姑娘医者仁心,这句话说得挺……”他刚说道这个“挺”字,忽然见到沈湘芸满脸怒色,眼神之中,满是埋怨之意,话到口边,忽然说不下去了。
沈湘芸继续道:“哪知道这位荆大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忽然抡刀动剑打砸了起来,谷中除了一个喝醉酒的酒鬼,余人均不在谷中,我一个人拦他不住,替他发够了疯,就闯出谷去了,再也不曾回来。”
谷月轩道:“万幸沈姑娘无恙,我这师弟,实在是大大不该,他日我定当将他擒来,让他跪在这里,给沈姑娘当面磕头道歉。”
东方未明也随声附和,说道:“沈姑娘没事,那就好了,我……”他本想劝解几句,但论交情,他与沈湘芸乃是相识不久,远无谷月轩亲厚,因此一开口,便见沈湘芸冷电似的目光射来,一句话再也说不下去。
沈湘芸道:“我还真不怕他怎样,反正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现在他乱砍一通,将我们住的房舍都砍了个七零八落,等几位前辈回来,却又如何交代得下去。”
谷月轩道:“原来只是砍坏了屋舍,可还有什么损失?”
沈湘芸白了他一眼,说道:“你们逍遥谷家大业大,我们忘忧谷却是小家子气,就靠几间屋子遮风挡雨,难道还不算是大事儿吗?”
谷月轩心中一宽,心道:“阿棘不知怎的忽然发了狂,但还是保有三分理智,不然真的砸毁花翁前辈的爱种,仙音前辈的古琴,以及什么古玩字画,灵丹妙药,那可无法以银两估计了。”
东方未明赔笑道:“沈姑娘贵体无恙,真是老天眷顾,神医前辈的药材也得以保全,更是不幸中的万幸,我们兄弟虽然不是砖瓦木匠,但几间屋子,还不至于有所为难,况且虽然房舍有些狼狈,好在房梁根基犹在,外面又是现成的木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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