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当是敬老而已,躬身道:“晚辈二师兄荆棘,在贵处养伤期间,无意间损毁了前辈的屋子,晚辈与大师兄,生怕您老见怪,已伐木烧砖,替您修缮如初,大师兄另有要事,便没再耽下去,命晚辈在此,听您老吩咐,有什么维护不力的地方,也好及早弥补。”
棋叟摆了摆手,道:“一间屋子而已,原也没什么大不了,轩儿未免是小题大做了,不过你二师兄未必是无心之举,他这个性子啊,将来只怕会闹出大事儿,你师父立心虽正,却是过于苛责,荆棘的性子本来就是急躁冲动,要他静坐常思己过,脑子里想的怕都是如何隐忍报复,长久怨气积压下来,也不知何时会闹出事端。”
东方未明甚是惭愧,这几句话说到了自己心坎里了,心想不愧此人下棋成痴,果然条理清晰,可难题是说的明明白白,如何化解二师兄身上戾气,却又毫无办法,不由得甚是无奈。
棋叟见东方未明站在当场,显然并无离去之意,继续说道:“小伙子不必放在心上,吾乃对弈之人,以天地为棋坪,繁星日月做棋子,怎会计较小小屋舍,不过话说回来,你们师兄弟的手艺当真不俗,你若不提,我竟丝毫没有察觉。”
东方未明仍不放心,说道:“既然如此,前辈不再见怪,晚辈再替二师兄致歉。”
棋叟摇头道:“致歉倒不至于,我也全无怪罪之意,要是你时常来跟我对弈几局,老夫却要感激你才对呢。”
东方未明挠头道:“前辈谬赞,晚辈不会下棋,所知皮毛,也都是前辈赐教,哪里能看得懂前辈的棋路。”
棋叟道:“非也,你虽棋艺尚属粗劣,但心思颇为灵巧,正是练棋的天分,要是你不忙回谷,我且再教你几日,说不定便能解开这局残局。”
东方未明哪里肯信,但棋叟继续说道:“你师父当年跟我打过一个赌,那时你还未曾入门,你大师兄也还不到十五岁,荆棘还不满十岁,要他们二人同时品评仙音妹子的一曲‘百鸟朝凤’,赌她们二人对曲子的体悟。”
东方未明道:“大师兄已然年逾志学,而二师兄还不过十岁雉龄,这心智悟心,那是全无疑问之事,只是不知前辈赌是谁赢?”他知道这个二师兄除了抡刀动剑,琴棋书画的杂学全无兴趣,不论是谁押他得胜,都是非输不可,因此有此一问。
棋叟道:“你一定在想,荆棘这小子是输定了,对不对,你师父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我瞧出荆棘聪明颖悟,悟性犹在谷月轩之上,反而押了他赢。”
东方未明心想:“要说兵刃上的功夫,二师兄有过人之长还差不多,至于音律这些小玩意儿,只怕……”想到此处,忽然想起书生说过的故事,似乎是说荆棘对仙音前辈最是忌惮,还砸毁过什么古琴,若无兴致,怎会如此,但他损毁古物,少不得要受重惩,便是当真对琴艺大有兴趣,只怕也是索然无味了。
棋叟道:“你的两位师兄,事前均无乐理见闻,那是绝无虚假之事,你师父虽然精通琴艺,但…你大师兄并无兴趣,最多不过是附和几句,因此你师父也不敢将赌注抬得太高,只是一套棋具,他若赢了,我这副玛瑙的送他,他若赢了,却是要他那副玉质围棋子。”
东方未明道:“这赌注可大得很了,美玉玛瑙那都是价值连城之物,前辈好大的手笔。”
棋叟道:“那没什么,我跟你师父多年好友,小小棋具只不过为了助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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