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用什么法子,红棋虽有先机,却是处处受制,明明攻势凌厉,但几招之后,便生反转,非但大好局势顷刻不见,反而变生不测,但若是一味防守,先行之利一旦耗尽,无论如何辗转腾挪,仍是难免落入渔网,纵然苦苦支撑,最终也定会落败。
如此一来,原本只有棋叟一人愁眉苦脸,如今却又多了一个东方未明,沈湘芸见他们两个都是这个样子,起初甚是好笑,但时候久了,难免劝道:“这棋局是故意刁难人的,或许布局者,早就将所有出路都堵死了,压根就解不开呢。”
当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棋叟百思不得其解的谜题,东方未明苦思不冥的难点,竟被一个不通棋艺之人点破,二人都是不由得好生惭愧。
沈湘芸道:“我是不会下棋的,但爹爹常说医病之法,存乎一心,少有定规,要是什么方法都行不通,那多半不是施针用药的问题了。”
东方未明躬身道:“得沈姑娘指点,实在万分感激,哎呦,对了,神医前辈不知道回来没有,这些时日,始终没去药庐,还得当面跟神医前辈告罪呢。”
沈湘芸“哼”了一声,不屑道:“我爹爹才没那么小气,再说你大师兄亲自说的,还说有个小子玩物丧志,要拜托我爹爹好好看管一番。”
东方未明笑道:“既然神医前辈不再见怪,我这也该告辞回谷了,打搅棋叟前辈这么多时日,也多亏沈姑娘每日送餐照料,在下感激不尽。”
沈湘芸道:“你且别忙走,我有一件事情想拜托你做,只是要累得你名门子弟,撒谎骗人,只怕你不情不愿。”
东方未明一拍胸脯,说道:“沈姑娘有命,敢不遵从,只要欺瞒的不是师父师兄,以及忘忧谷的几位前辈,或是江湖上的朋友……”
他答应之时,原没想那么多,但稍一琢磨,便想起师父师兄的教诲,欺瞒他们未免不对,但棋叟就在身边,要是连他也骗,未免说不过去,但想到丐帮的萧遥,绝刀门的夏侯非,要是骗他们,那也不够义气,因此越说越是啰嗦,也越来越是纠结,后悔答应得太快。
沈湘芸哈哈大笑,但他在忘忧谷中,平时端庄守礼,素无失态狂笑,虽见棋叟漫不关心,但不由得脸上一阵发烧,停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不是要你为非作歹,而是替我捎几封信,先送到驿站,再让驿站送到附近乡镇,让乡镇的邮差,再送到我这里。”
东方未明更是不可思议,问道:“何必如此麻烦,这折腾一圈,多花银两不说,还得劳动数人,却又有何益处。”
沈湘芸道:“最近你迷上了下棋,不知道忘忧谷来了几个病人,都是沉疴怪疾,万难医治,其中有一个七岁的小女孩,自小父母双亡,是她姑妈送到这里来的,我爹爹立即施救,好容易有点起色,这孩儿刚恢复了些体魄,便大喊大闹,说什么也不肯服药。”
东方未明道:“小女孩撒娇也是难免,她姑妈怎么说。”
沈湘芸道:“她姑妈是乡下愚妇,不知如此叫嚷,实是大伤根本,还惯着侄女,既不想喝药,那便不必喝了。”
东方未明道:“如此还真是愚不可及,记得你之前说过‘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要是稍有好转,便由着性子胡来,甚至讳疾忌医,难免要生反复。”
沈湘芸道:“照啊,连你都明白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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