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聪慧,却辨识不得经书真伪,当真是滑稽之极,而东方未明素来不信佛,佛法什么的,更是从未翻阅,因此他郑而重之,在无慧眼中看来,只不过是徒劳而已。
但东方未明盛意拳拳,灵相既感且佩,说了许多感激之言,又将东方未明勉励了一番,说些什么“后起之秀”、“将来的江湖中流砥柱”之类的话。
东方未明虽然听起来甚是悦耳,但显然他们是将自己当成外人,言语虽然客气,到头来却全是虚头,不由得好生没趣,又觉自己得罪了江瑜,此人智计无双,江湖上名声又好,不知多少人是他友朋,更是心生后悔。
可事已至此,东方未明也只能告辞离去,灵相亲自牵了坐骑,临别之时又是千恩万谢,说了些什么逍遥谷急人之难,行侠仗义之类的言语,将来定要亲上逍遥谷,拜谒无瑕真人,谢他教出这么一佳弟子。
东方未明牵了坐骑,心中满不是味儿,不由得又想起玄冥子的言语来,这正派邪教,究竟孰是孰非,按理说河洛大侠,声望之隆,江湖上无不敬仰,却还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这江湖究竟是怎样的。
他出了洛阳,信步走在路上,也不用力鞭策牲口,任坐骑随意而行,那马匹甚有灵性,专挑大路而行,似乎是见过什么凶禽猛兽,不敢往野外行去。
不想却无意之中,来到一处庄子之前,东方未明抬头一望,匾额上银钩铁画,刚劲非凡,却只有“铸剑”二字,东方未明心中寻思,难道这是家铁匠铺子,生怕人家不知他们干的是铸剑的生意,因此匾额上不写府邸姓氏,反而挂上了招牌。
他心中正满不是味,想要寻个安稳的所在,喝上一杯,既然是开门做生意,那么自己贸然前往,也说不上失礼。
可这庄子的门丁好生豪横,见东方未明身着寒酸,竟然拦着不许进去,东方未明心中火起,手执铁棒便冲了进去。
他本来不是这等暴戾之人,只是近些日子以来,不知为何都是百事齐哀,也不知是命中犯了什么太岁,天下间处处都是品行低劣之人的算计,这庄丁要是好言相劝,说些推脱之言,譬如庄内正在整修,客官不妨另投他处,或者说本庄主正在招待贵客,暂不接待往来行人。
若是如此说话,东方未明虽然仍是不悦,但也绝不会横冲直撞,奈何庄丁不会说话,东方未明也是憋了一肚子火,这才针锋相对了起来。
那庄丁见东方未明蛮不讲理,本来甚是恼怒,想要出手将他拎摔出去,却见东方未明手中的铁棒大非凡品,就不免迟疑起来,生怕是对头来寻庄主晦气,自己只不过是看门的角色,万一被铁棒一锤砸碎了头颅,岂不冤枉至极。
东方未明手执铁棒,无人敢阻他脚步,却听正堂之中,传出激烈的争吵,不知所谓何事,那看门庄丁见东方未明强凶霸道,忙从侧面快步,也不理厅中之事,一把便闯了进去。
跟着似乎听到一个老年男子的一声喝骂,随即鸦雀无声,东方未明寻思这庄子好怪,既挂上了招牌,却又没有熔炉铁匠,难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家庄子的庄主姓铸,单名一个剑字?
片刻之间,正厅走出两人,一个是一名身材魁梧的老者,另一人是一个白衣少年,这少年东方未明原也认识,正是任剑南,他还没来得及打招呼,那老者手执巨剑,已朝东方未明攻了过来。
任剑南认出是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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