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冲你,我说东方少侠啊,好不容易把事情搪塞过去了,不回你的逍遥谷,却怎的来这里纠缠。”
东方未明心中不解,平素沈湘芸虽然有些爱使小性,但素来端庄,即令是荆棘将她家房子拆了,虽然恼怒之际,难免出口伤人,可绝不似如今这般冷嘲热讽,按常理度之,该当有什么重大误会才是。
可自己这一去也只不过一日光景,怎的生了许多变化,想要开口询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就在这时,任剑南救父心切,可管不了他们打情骂俏,冷嘲热讽,当即插口道:“姑娘就是神医吧,家父被人误伤,眼下命在旦夕,还请姑娘慈悲解救。”
沈湘芸一听人命关天,先是吃了一惊,说道:“令尊是哪位,快扶过来与我诊治。”
任剑南歉然道:“家父伤重不能动弹,在下斗胆,恳请姑娘看在东方兄的面上,能上寒舍诊治。”
沈湘芸瞥了东方未明一眼,眼神之中大是埋怨,不知是埋怨东方未明不知轻重,将伤者之事置之脑后,还是什么别的,当即去房中取了药箱,但又似觉不妥,问东方未明道:“喂,你也学过几天岐黄之术,说说病人是什么模样,中了什么厉害外伤呢,还是骨折,失血?”
东方未明脸上一红,说道:“都不是,任老庄主试探我的功夫,我一时没轻没重,用上了那莫名其妙的毒功,这就闯下了大祸,我已给任庄主用过三顺散,虽然暂缓毒质发作,可终究没有法子,还是要沈姑娘帮忙斟酌。”
沈湘芸眉头一皱,随口说道:“这可有点麻烦了。”
任剑南听她这一句话,心中“咯噔”的一下,便如乡间郎中,说的节哀顺变之类的,当即吵了起来,对东方未明喝道:“东方兄,这毒是你下的,你怎么没有解药,还是存心瞧我父子笑话。”他情急之下口不择言,心情激荡之下,语声更是加倍响亮。
东方未明百口莫辩,沈湘芸缓步走了出来,见任剑南目眦欲裂,心中也是吓了一跳,可见东方未明如此狼狈,终究心中一软,说道:“你急什么,我又没说不去救,这毒虽然有点麻烦,可我准备定当,保证万无一失才行,你这般强凶霸道,岂不愧对“朋友”二字。”
任剑南一听此言,心中登时欢喜,见自己忒也蛮横,先给沈湘芸打了一躬,又对东方未明抱拳道:“东方兄,我关心爹爹的伤势,还盼你勿要见怪。”
东方未明这时也只能说些违心之论,譬如任少庄主孝义无双,人之常情,哪有见怪之理,可心中对此人暗生警惕,毕竟任剑南忒也喜怒无常,虽不能说无法无天,可与这样的人做朋友,难免时时都有变数。
沈湘芸见东方未明狼狈万状,走上前来说道:“带路吧,东方…大哥,你最近别回逍遥谷去,咱们先去看诊再说。”
东方未明本想问她何以这么说,可沈湘芸脚步好快,竟然跃上马背,策马而去,沈湘芸骑了一匹马,就有铸剑山庄之人,要二人合乘一骑,但来者都是身材魁梧之人,一人几有三人之中,单独负载已是颇为勉强,若是两人合乘,片刻之间坐骑便会倒毙。
任剑南无奈,说道:“东方兄,咱俩坐一匹马吧。”
东方未明虽然心中不愿,但也只能凑活着,跟在沈湘芸身后,毕竟救人如救火,不然宁可徒步而行,最多不过是耽搁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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