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义笑道:“东方兄何必过谦,我早就说过,我这本《武林通鉴》记得都是该记之事,东方兄初出茅庐便与师兄,同赴白马寨,擒拿匪首黑白无常,其后在青城山大显神威,不计师门前嫌,助青霞道长粉碎魔教阴谋,又在少年英雄会上大放异彩,在黄山天都峰巅,力挫魔教精锐,还有就在此地不远,助师兄夺佛剑魔刀,白马寺中粉碎番僧阴谋,使世代相传的经书不致流落外邦,这些功绩,可都在徐某书上一一登录造册了呢。”
旁的事情,东方未明或许还可谦逊一番,可夺佛剑魔刀这件事,荆棘的立场未必光明正大,自己难免有为虎作伥,助纣为虐之嫌,说是功绩未免过于浮夸,因此听闻喜讯,心中却说不出的滋味。
傅剑寒没见过徐子义,问道:“你是书匠还是朝廷里的撰书之人。”他酒意上涌,说话已有些不知分寸,这一句话可说颇为无礼。
还没等杨云周旋,徐子义已然笑道:“傅少侠何必过谦,我的书中也有尊兄的大作,三年前的洛阳黑市,力挫一十二名强敌,更救下了受其奴役的佃户,这件事情别人不知,难道我还不知吗?”
傅剑寒一听此言,心头大震,他平生所作所为,大多凭本心好恶而定,鲜有什么名动天下的壮举,但他毕竟是个少年人,做了好事无人知晓,难免心中落寞,因此一经提及,酒意登时醒了一半。
杨云是第一次听闻,江湖上竟然有这么一号人物,痴迷记录旁人壮举,心中着实好奇,不知他何以为生,可要是当面质询,未免过于不客气,正寻思如何问询端的,却听西门峰最是按捺不住,叫道:“你这本书当真邪门,我的壮举自然被记录在册了。”
徐子义听西门峰如此直言,脸上一红,惭愧道:“西门兄为善不欲人知,恕小弟孤陋寡闻了,不过令尊当年在漠北,连斩恶人谷十七名恶人,倒是令人向往。”
西门峰一听他书中,居然没自己的事情,不由得甚是恼怒,虽然后来说起父亲的壮举,怒气渐渐平息,却还是心中不悦,讪讪的道:“我爹爹自然英雄了得,可他老人家在江湖上叱咤风云,你还没生出来呢,又怎记得清楚。”
夏侯非却有心要瞧西门峰多吃苦头,反而在旁讥笑道:“人家是自谦孤陋寡闻,你连这个也听不出来,真是蠢到姥姥家了。”
西门峰还想反唇相讥,可东方未明见势不对,闪身挡住二人,对徐子义笑道:“徐兄,想当年西门大侠的风采,不知书中记录的何等详细,倒要请教一二。”他有心插科打诨,明知让徐子义讲西门玄昔年的故事,定要让夏侯非不快,可若非如此,说不定二人要再起争端。
徐子义翻开书页,悠悠的道:“当年西门玄大侠的风采,那可当真不一般,不过这件事,却不得不说起另一位大侠,就是夏侯兄的父亲,夏侯大侠了。”
夏侯非本来甚是恚怒,但一听这件事还有父亲的事,登时来了兴致,反而搬过几块大石,给徐子义和诸位坐了下来,最后他自己也坐在一个树桩之上,对东方未明道:“兄弟,你过来,咱俩凑活挤挤。”
东方未明寻思这地方怪石嶙峋,随手再搬几个就是,何必两人合坐一个树桩,莫不是这个夏侯非有断袖之癖,想到此处不由得笑了出来,众人看的一头雾水,不知东方未明在笑些什么。
徐子义往台前一站,从怀中取出一段醒木,往石上一拍,“啪”的一声脆响,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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