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数了然于胸,许多功夫都是熟极而流,修炼起来自是加倍顺畅。
虽说并不烦扰,却也非片刻之功,阎丹生更知欲速则不达的道理,更何况以他此时体魄,便是脑中将招数想上千百遍,身子骨也是办不到,不由得甚是晦气。
好在他在这村中,趁黑偷盗食物,白日勤加练功,倒也无人寻他晦气,一套疾风骤雨掌,虽然还不能与江湖上的高手比拼厮杀,但要是对付个乡野村夫,却已不惧于人。
但毕竟小小村庄,不是久待之所,阎丹生没有坐骑,便趁夜色,偷了村中唯一送信小厮的劣马,任凭身后叫喊怒骂,却是理也不理。
阎丹生没有银两,自忖凭眼下的功夫,莫说是打劫官府,就是偷盗民居,只怕也不易得手,只好边走边看,合计从哪里搞些银子花花。
他是孤儿草莽出身,一向无法无天惯了,什么仁义道德,什么律法如山,全当是放他妈的狗臭屁,因此想的点子,全是旁门左道。
什么杀人放火,什么趁火打劫,以往他也不是没有做过,只是眼下生怕为人所擒,这才始终没敢去做。
有了马匹,半日就来到了一处市镇,阎丹生打听了一番,原来这地方叫做建宁,乃是一处不大不小的市镇。
说它不大,乃是相较南京,杭州,西安之类的古都而言,实则比小小村落,自是繁华的多,阎丹生本想去酒馆要几个小菜,但实在囊中羞涩,莫说是酒馆,就是街边的面摊,他也是吃不起的。
自然他最先想到的还是以武力抢夺,但市集上满是巡逻的官兵,一个或许还能勉强对付,两三个可就不好对付了,只好跃下马来,四处张望,看看哪里有蠢笨之人,将之骗倒,先饱餐一顿再说。
可他哪能心想事成,午后人潮渐少,街上连个人都见不到,怎会有人心甘情愿被他所骗。
阎丹生心中无奈,只好先在集市上把马卖了,换几个散碎银子果腹,但他这匹马又黄又瘦,年齿又老,哪有人上前搭腔。
他是站在市集的正北方,斜对的是一处卖字画的摊铺,与一家卖包子的面铺,闻着包子传来的阵阵香气,阎丹生干吞馋涎,却是无计可施。
就在此时,走过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言语斯文有礼,问卖字画的老板,可有王羲之的字帖吗?
阎丹生心中冷笑,笑这丫头什么也不懂,王羲之的字帖价值百金,要是这个卖字画的真有这等名作,又怎会在这里摆地摊。
可这个老板,却是持心不良,介绍了一幅又一幅,什么《快雪时晴帖》,什么《姨母帖》,言语不但漏洞百出,更是颠倒黑白。
但这个少女,还真的信了老板的胡说八道,真要掏出银子会钞,阎丹生一把抢过,大声道:“你这丫头好不糊涂,王羲之的书法,当世也没几十副,这小地方就是掘地三尺,也找不到一个,哪能在书肆间,连碰上七八件之理。”
但阎丹生此言一出,却激怒了那个画摊的老板,这老板好容易,碰上了一只待宰的羔羊,正想骗上几千两银子,然后远走他乡,虽不能一生衣食无忧,总可不必在二十年内担忧温饱。
偏偏被阎丹生揭破,不觉老羞成怒,拿了竹竿便朝阎丹生,夹头夹脑的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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