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接口。
哪料到毕渊却甚是古道热肠,极力附和陆雨晴言语,阎丹生被他们二人搞的哭笑不得,若是并非孤悬海外,他早就快马加鞭,跟这两个家伙分道扬镳了。
但在异国他乡,却又有什么法子,且不论雇船的钱,都是陆雨晴出的,便是船夫肯听话,即刻起航北归,用不上三天便会被追上,当真是束手无策。
明知这两个家伙是羊入虎口,有去无回,却难以跟他们一刀两断,他们闯下的祸,却要拉他一块顶缸,偏偏毕渊本事比他阎丹生还好得多,当真是劝他不动,拦他不住,只有……跟他们一起发疯,迫于无奈,却又不得不上了这条贼船。
陆雨晴早就筹谋此事,在那个太医身上下了迷迭七里香,凭着太医每日行走的路线,沿着气味,一路来到一座辉宏的宫殿之前,想来是皇宫之类的建筑,但陆雨晴也不是傻子,明知此举会触怒新国王的忌讳,哪会正面硬闯,再说她也深知凭着三人,想要攻破一座王宫,那是天方夜谭。
但就此退去她也不愿,毕渊的意思是说,干脆挑个夜黑风高的晚上,自己孤身摸进王宫,倒也不必如此纠结,但阎丹生生怕他失手被擒,连累自己,力主从长计议。
陆雨晴也觉太过冒险,毕竟毕渊单人独臂,再无人把风瞭望,如此便令毕渊孤身犯险,实在凶多吉少。
毕渊无可奈何,只叹息道:“前怕狼后怕虎,能成什么大事。”
三人各有各的心思,回到了驿馆之中,正巧碰到老板对着一个小孩怒骂咆哮,虽然不干陆雨晴的事,但陆雨晴最好多管闲事,插口干预了此事。
老板知陆雨晴乃是上国贵客,当下不敢喝骂,只说小店遭窃,偏偏这小子嫌疑最重,赃物却说什么也搜不到,正在盘问此事,绝无惊扰贵客之意,还望海涵。
阎丹生见这老板语调字正腔圆,言语也算有礼,更是不愿掺和此事,向陆雨晴连使眼色,示意她莫要多费唇舌,可陆雨晴却非要弄个清楚明白,蹲下身来,问小孩道:“小弟,你告诉姐姐,这位伯伯说的事情,究竟是真是假。”
那男童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般,愤然道:“他冤枉人,我只不过是混进来,想要偷吃东西而已,哪有偷他们东西,欺负小孩,呜呜。”越说越是委屈,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如此一来,反而成了掌柜蛮不讲理一般,要不是碍于陆雨晴在场,早就一个大嘴巴,将这胡搅蛮缠的顽童打倒在地,慢慢审问不迟。
陆雨晴左右为难,毕竟此事原委,她实不深知,也不知到底是小孩撒谎,还是掌柜刻意栽赃,不禁思绪分沓,要劝解也是无从劝起。
阎丹生心想事情的关键,还是被盗的物事,若是什么古玩玉器,多半是掌柜捣鬼,要是散碎银子,或是什么珍馐美食,那定是这小娃儿手脚不干净。
待得问明丢失之物,不由得大惑不解,原来丢的玩意一钱不值,乃是一段舍利子。
渤泥举国信奉佛法,将高僧坐化的荼毗舍利,当成是无价之宝,但掌柜却并非迷信鬼神之人,所虑只不过是因舍利失却,跟东家无法交代,而这东家却是官家,因此岂止是无法交代,说不定便有牢狱之灾。
但这小孩尚不知事,连舍利都不知是什么,自不会甘冒奇险,干这种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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