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未明最后一按,水金两阵同时附和,阎丹生一声令下,其余四人同时一压,只听得主室的门缓缓而开,显然阵法是破了的。
史义生怕夜长梦多,忙闯了进去,随手提出两个宝箱,随即闪身出来,也计较不得里面是否更有秘宝,果然五人俱都大惊,手上的机关不由自主的松开,那门又缓缓关了,亏得史义是个急性之人,不然说不定要活活憋死在里面了呢。
两箱子的宝贝,却不知有多少奇珍异宝,但打开一瞧,不由得都大失所望,原来里面的金银却是少的可怜,其余的都是什么古玩字画,又被虫子啃得满是窟窿,可说一钱不值了,此外有一柄怪模怪样的剑,再就是一堆碎瓷片,长了绿毛的青铜爵。
眼见这堆“宝藏”如此不值一提,众人便将目光都放在金银之上了,若是放满整个箱子,少说也得几十两万金子,可眼下也不过七百余两金子,平分七分,每人便做一百两,至于那柄剑却被史燕拿在手中,说什么也不肯割爱,众人见她喜爱这玩意,谁也没来跟她争,倒是字画之中,有一副“早春图”,花羿和铁面二人争了个面红耳赤。
这场寻宝之旅,众人乘兴而来,虽不能说一无所获,败兴而返,却也与所想相差甚远,一百两金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要是只是吃用,一生也就安安稳稳的吃一口窝囊饭,要是有何图谋,却还是杯水车薪。
史燕倒甚是开心,因为她将东方未明的那一份,也老实不客气的收入了囊中,蓝婷笑道:“哎呦,史妹妹当真贪心的很了,人家东方少侠,可没说把自己的一份,也转送给你呀。”
史义见她如此不讲义气,本来要说句公道话,可见东方未明笑吟吟的,显然是默许了此事,又何必自己来多事。
史燕被她说的不好意思,将自己分的财宝也交给东方未明,说道:“这一下可不是我贪得无厌了吧。”显然她与东方未明交情非比寻常,金银不论放在谁那里,均无甚干系。
蓝婷瞧在眼中,颇为不悦,她本就心中烦恼,偏偏唯一的指望也指望不上,还得想法子,怎么把兽王庄的短箭启出来,这件事也大非易事,不由得甚是烦恼。
这“坐地分赃”如此处置,众人俱无异议,奈何来路已被人堵死,外面竟然来了二三十个精壮之人,东方未明大多熟识,都是当年在灵隐寺中会过面的敌人,听书生和丹青曾经说过,他们虽是官府中人,却并非考取功名,封妻荫子的官职,而是为虎作伥,投身东厂的走狗,是东厂的奴才,不知寻宝这等隐秘之事,如何泄露,以致招惹上了东厂的贼子。
东厂中人人多势众,根本不来跟众人废话,上来便强夺各自分到的金银,东方未明这头人手太少,虽然武功上不惧于人,可与人拆解之时,万万难以再顾什么金银细软,眼见刚到手的财宝,转头又成一场空,史义情同拼命,却又有什么用处,东方未明铁棒虽然了得,却也只不过是砸毁几件兵器,伤了几个无关痛痒的小兵而已。
财宝尽数被扫荡一空,众人都是没有法子,亏得史燕非要抢这一把长剑,长剑模样太过丑陋,始终无人来夺,而史燕怪剑不离手,着实伤了几人,东方未明见这剑多半淬有剧毒,不然中剑之人,怎会脸色发黑,昏迷当地。
史义费尽心力,到头来竹篮打水,不由得破口大骂,可他也非真的粗心大意之人,片刻间便明白过来,原来一行七人之中,必然是出了内奸,这内奸并非是岛上的阎丹生,而是其余五人中的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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