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安军是纯粹的军塞,士兵们不需要屯田。
在王忠嗣的严格要求下,士兵隔日一训,五日一操,每过十日,就要对盔甲、兵器进行一次保养。
整个军城八千士兵,随时都可以出塞战斗。
训是日常训练,操就是演习。
卢瑜虽没有叫李瑄,但李瑄也不能干坐着。
他穿戴甲胄,准备进一步了解军城。
李瑄的将甲非明光甲,而是一种叫山文甲的铠甲。
山文甲的制作更为繁琐,由于其甲片多为山字形金属片组合而成,所以称之为山文。
盔甲的胸口,也有如明光甲一样的护心镜,但总体来说,更为轻便。
“七郎着将甲,更显英武了。”
罗兴向李瑄佩戴护臂的时候由衷夸赞。
“我会让司胄为你配备一套铁甲,以后出战的时候,你伴我左右,怕死吗?”
李瑄整理好仪表,问罗兴。
“当然怕死!不过七郎都能上战场,贱奴又何惜性命?”
罗兴实话实话,李瑄是他的主人,不论如何,他都会和主人一起。
“开元初,王毛仲本身一個胡人奴隶,却能位极人臣。你多努力吧!”
李瑄拍了拍罗兴的肩膀,勉励道。
这是告诉他,只要立下功勋,不仅能摆脱贱籍,还有成为人上人的机会。
“贱奴只想常伴七郎左右,不求其他。”罗兴坚定地说道。
李瑄笑着摇头,离开住所向其中一个校场而去。
普通士兵,最重要的是体能训练,其次才是列阵、兵器训练。
如最精锐的跳荡军,每一个都材力骁壮,可披重甲奔驰,是破阵摧锋的主力。
如果士兵的耐力和力量不足,披重甲,持大枪,必然会成阵型的缺口。
两军一旦陷入鏖战,士兵的素质和意志,是胜负的关键。
李瑄来到的校场,正是跳荡军的训练场。
他们有以负沙子的方式,打熬耐力。
有舞动石锁,训练力量。
有舞动长枪,磨砺兵器技巧。
还有排列阵型,合合分分。
李瑄到来后,几名士兵窃窃私语。
“贵公子驾到!”
“最小的石锁,他能挪动吗?”
“看这身材应该可以。不过能不能负沙袋走十步就不好说了。”
他们的声音不大,李瑄却听得一清二楚。
一夜之间,李瑄多了个“贵公子”的外号。
军中这样称呼,十足的贬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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