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将军,那刺客今年三十五岁,曾经是军中的弩手,退军以后,常年在边塞混迹,如同游侠。有人出黄金一块,买您的性命,包括强弩,也是那人提供。”
“我们审讯过后,发现刺客所说的那人,在指引刺客行动后,立刻骑马逃出南城门。现我太守府派遣骑士正在追击……”
在李瑄的住所落座之后,陈伯毓向李瑄陈述线索。
虽然刺客很嘴硬,但大刑之下,没几个人能熬得住。
刺客行刺李瑄,是铁证如山。不存在什么屈打成招。
“刺客等同死士!这是有备而来。若中途换马换路,抓到的希望渺茫。”
李瑄听出陈伯毓的意思。
军弩,死士,线人。
没有一定权力的人,做不到这一点。
“在下前来,是想问一下李将军。您有没有得罪什么人?”陈伯毓试着向李瑄询问。
“好像有!”
李瑄淡淡地回道。
“请问是谁?”陈伯毓追问。
“那人一手摸着天,一手摸着地,你我都在之间。”
李瑄意有所指地回复。
“嘶!如果没有证据,一切都只能是猜测。”
陈伯毓吸一口冷气,不敢再问下去。
就算找到证据,他也只会给王忠嗣。
“陈太守如果抓到指使刺客的人,我们再谈论。”
李瑄没有为难陈伯毓。
李林甫手段用尽,未能害死他,保不齐就用最卑鄙的手段。
李林甫怕自己被刺杀,出门随从带好几百个,又有金吾卫在前面开道。
陈伯毓走后,李瑄挥毫写一封家书,简单地说一下这三个月以来的征战生涯,并告知李适之不久后要回去一趟。
最后,他还将《塞下曲》写给李适之,展现他生擒两可汗的一幕。
翌日清晨。
李瑄向王忠嗣拜别,率骑返回丰安军。
路过太守府,果然如他所料,暂未捉住指使刺客的人。
李瑄只能将这笔账算在李林甫头上,寻找给李林甫致命一击的的机会。
带上张兴,一天后九百骑兵回到丰安军渡。
多余的战马,都已交给经略军,由王忠嗣分配处置。
“将军一路辛苦!”
王思礼出来迎接。他提前率丰安步兵随大军回来,主持丰安军务。
王思礼虽是副使,李瑄离任后,他基本可以成为丰安军正使。
“唉!我们还能回来。可惜有三千多将士,已魂归地府。”
想到河对岸的城中士兵减少近一半,李瑄悲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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