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看见凌素英的伤时,慕彦明突然希望她无坚不摧,无法被伤害,她就像艺术品,应该是最珍贵的。
慕彦明面无表情,随手抛下凌素英的设计图,他喜欢那骨头,所以他想要回去,这有问题吗?
病房中,一个护士给吊瓶推入一管针剂。
很快,凌素英陷入沉睡。
她骨折好几处,包括肋骨,镇定剂本来就是她的常规用药,否则她很可能痛到无法入睡。
黑暗中,一个男人躺在凌素英身边。
慕彦明小心翼翼地靠近凌素英,明明她此刻根本不可能醒来。
“一个人也是寂寞,那不如两个人一起寂寞。“慕彦明轻轻抬起头,唇一不小心蹭了一下她的唇。
慕彦明已经不是曾经的十六岁少年了,他平静地抱着她,任由心跳轰鸣,任由自己的天空坠落。
最爱你,明明是我,否则我怎么会这么蠢,非你不可。
你是地狱,那么我甘愿进入地狱。
你可以丑陋,我可以爱你,可惜,你不要我。
天空,空空如也。
凌素英昨夜睡得很好,她做了一个美梦,梦里有花瓣一样的少年,轻轻吻她的唇。
那样的美好,就像上天的垂怜,根本不是她这样的人有资格觊觎的。
摸了摸那一篮子紫藤花,凌素英目光温软,“早就结束了的东西,就不该存在。”
花落在垃圾桶里,人敛去所有情绪,凌素英拉起被子,她要睡一个回笼觉,她真的已经习惯享受痛苦。
酥酥麻麻的痛,钻心刻骨的痛,她都经历过了,过了,就好了,她,受的住,最多不过,再睡几觉。
或许她可以仿照lls的夏蝉紫藤,顺便赚些钱。
凌素英习惯了医院的消毒水味,她每一次挨打,最少住院半个月,每一次,她都觉得自己会死,但是她活下来了,所以她要更努力的活着。
陆泽深被套在袋里,一柄不大的斧头,第一下就砍断了他一根手指。
听着陆泽深哀嚎,慕彦明看着窗外,鸟鸣,花香,日光正好,他记得十几年前,他在这样的阳光下考英语口试,有个女孩走在齐腰的杂草中,她身边有纯白的蝶,她的目光比阳光安适。
那一瞬间,慕彦明听不清问题,他痴痴看着窗外楼下的她,就像看见了宿命。
“%(#@*$”
“sorry,idon't?know。”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答案,因为她在那里,我真的听不见问题。
那一年,慕彦明十六岁,从一个和朋友打篮球看蚯蚓的傻逼少年,一跃变成思春少年,在每一个梦里,小心翼翼地爱慕那个女子。
有多爱?
那爱意可以堆积无数九,从天空这头到那头,无穷无尽,是燃烧的云霞,是阴沟里的苔藓,是枯黄的草和草籽,也是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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