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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卨道:“官家,其实臣觉得,制约鲁国大长公主的办法当然有,但臣斗胆,想私下禀报。”
你个幸进之辈还有什么不好意思当众说的话,没看张枢相都直说了吗?难道比他的办法还下作,我呸,是高明。
但赵官家太了解他了,摆摆手道:“东西二府的宰相既然回来了,那今天就去崇文苑当值吧,不然你看大家都快累死了,你们倒是清闲了。”
赵鼎/张浚:官家您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清闲了啊?
但是好不容易复职,两人也不敢说什么,带领其余众臣告退,临走时不免对视一眼,懊悔和感慨兼而有之。
当年太学里共患难,如今到因为争执太过一起再次熬了一个月。
别人一走,万俟卨就砰地一声跪倒,差点嚎出来,把一旁的平清盛吓得都飞一般跳开,倒是杨沂中默默移动了位置,隔开了他与赵玖。
“官家,臣错了,臣万死,臣被猪油蒙了心.......”
这下近臣们总算知道他为什么要单独奏对了。
“有事说事,再嚎一声,就给朕拖下去,去岭南。”
建炎十一年九月十二,一个平平无奇的日子。结果就忽然有个百岁老头发了羊癫疯一般,跑到广德坊丹桂巷的鲁国公主府上砸门,叫着公主的闺名怒骂你个不孝女回了东京不思老父山陵被金狗挖坏,只担心自己儿子,当真白疼你一场。
还没等公主府的侍卫家仆反应过来,人就这么直挺挺地倒了,可把大家都吓了一跳,万幸没多久人就自己醒过来了,一片混沌,问啥也不知道,知道开封府派了人来了解情况,才找到家属,原来是个寿材店老板的爷爷,前段时间脑子忽然不大清楚了,家人一时没看住惊扰了贵人,自然诚惶诚恐,连忙磕头赔罪不提。
鲁国大长公主夫妇气得不轻,但是一个神志不清的老头子,你非要跟人过不去那不是败坏自己的名声吗?而且就这人的年龄和毛病,你就是送进开封府人也得开释,至于赔钱,他们一介小民能赔几个钱,只得匆匆赶走认了倒霉。
没想到这事太过离奇,东京上下内外八坊对此都格外感兴趣,马行街那边居然还说起了书,说是公主虽然出嫁,也是赵氏血脉,仁宗无子独留一女,她回了东京一心只想着自己,从不去洛阳八陵祭祀,也不管仁宗的忌辰事宜,所以引来了父亲的惩戒。另外仁宗教导女儿贤德,她居然从来不听,真是不敬父皇。
如此不贤不孝的女儿,赵家稀罕吗?她的子女,配得到高位吗?
舆论的力量是无穷的,不几天竟然就有太学生在钱家门口抗议辱骂,直言钱忱陷母亲于不孝,应该自裁谢罪。
就在这个时候,大宗正和礼部受命,以太祖、太宗兄弟之分;英宗外继之分;哲宗与太上道君皇帝兄弟之分;渊圣与今上兄弟之分为名,重新整理宗庙,厘清宗祧制度。
当然一时半会也理不清,但首先,英宗生父濮王赵允让的“皇考”称呼彻底废除,曾经困扰大宋三年之久的“濮议”被定性为韩琦的逢迎之举,由其子孙代为认罪。
这么一折腾,鲁国大长公主哪里还真不明白什么,也不用装了,当真病倒,只是还撑着一口气不肯死,怕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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