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按说他埋汰自己的孙子,别人也管不着,包括赵官家。但谁让吕好问的原学虽然是个变种,但是核心乃是知行合一,实践检验一切,更重要的是强行说自己是从王舒王那里得来的感悟,那王安石怎么能不管,何况两人新仇旧恨,当即冷笑道:“吕晦叔(吕公着字)当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你家子孙辅左官家开创基业,那就证明他的理论就算不全对,那也是对国朝有益处的。反观司马君实去后,你独掌相国之位,除了对契丹使者耍耍嘴皮子,也没见你干出何等事业!做出什么名垂千古的学问!”
蔡确补刀,也是冷笑道:“怎会怎会,吕相公当政时当时右司谏贾易因进谏直接诋毁朝廷大臣,明明该有司问罪,可人家就是秉持君子之道,便只罢知怀州而已。”
赵久都无语了,原学这个事就是个引子,他承认是自己搞出来的也没用。宋朝文华真是造极于五千年啊,好的坏的集大成于此。在人间,他可以靠着天子权威十年功勋压下什么新旧党争,但这些人活着的时候一辈子皓首穷经就争了个你死我活,兄弟反目,好友成仇,死了又加上一百几十年的辩论。能靠他说几句放下吗?还是省省力气吧!
众人吵了几句,看他如此,也反应过来,这位官家就是靠着压下党争、偏用新党理念而重视武人,才得以团结力量才创下了他们从未想到过的功业,人家好不容易来一趟,你说这个,恶心人呢?没看宗泽吕颐浩已经怒目而视,准备护主骂人了?
算了,一生求而不得的明主,能见一面已经是天幸,何苦叫他厌烦?
他们或许不在意皇帝的贬官厌烦,但怕被一个正确的皇帝否定。
因此固执如司马光,竟然也转移了话题,“官家,臣等通过鬼神知道您将有大难,这些日子分析来分析去,还是觉得东南之地最为可疑。西夏旧地诸番混杂,也不可信。必要时候,除恶务尽,万不要讲什么仁德,该杀就。”
说的众鬼一人都惊悚了,司马相公你这立场不对啊,没被什么东西附体吧。
司马光被盯的生气,怒道:“这般看着光作甚,刺王杀驾本就是乱臣贼子,合该人人得而诛之。既然连人都不配做了,还当什么士大夫,凭什么免死!”
这逻辑啊,很好理解。赵久忽然就对李光无比放心了,他再怎么同情在野官员,这个问题上不可能比司马光还看不开吧。越是守旧派,封建君臣伦理就越看得开。
章惇看了这个老对头一眼,实在觉得,他出生以来说的这一句最像人话,也道:“司马……相公说的对,官家如今实乃大宋之腰胆玉柱,事关江山社稷安危,宁枉勿纵。我等虽尽力攘福,但还是请官家自己小心,千秋大业往往毁于宵小之手啊!”
赵久奇道:“什么攘福啊?”
众相公七嘴八舌解释一通,弄得赵久一阵无语,自嘲道:“那可坏了,真是个刀噼道祖相的天子,不知道神仙给我设了多少坎儿呢?劳的诸位倾家荡产,你们如何过日子呢?”
这方面已经休息过来的吕蒙正相当看得开,笑道:“官家不需担心,这里可以自己种植庄稼,前些年贱内还养鸡下蛋以自足,年节子孙和朝廷都有祭品,还能过的比当年在寒窑里更差吗?”
王安石想的更开,他是个不爱洗澡不爱打扮只要能吃饱就行的人,物质要求极低。因此点头后,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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