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不知,在真正的历史上,高宗接回生母韦太后时,乔氏送给韦氏五十两黄金,离别是乔氏敬酒说:“姐姐此归,见儿郎,为皇太后矣,宜善自保重。妹妹永无归期,当死于此!”韦氏饮酒之后痛哭不已。乔贵妃又说:“姐姐到快活处,莫忘了此中不快活。”韦氏说:“不敢忘今日。”
结果韦氏到了临安,一样把姐妹情谊抛到了脑后,再也没说给乔氏送点东西改善生活,更别说求人把她救出来。
所以说啊,前生今世,谁欠谁的也说不清了。
赵久这认真听了,郑太后反而道:“后来我亦有了几个女儿,道君皇帝内宠又很多,却是顾及不太到了,只是隐约知道嘉国公夫人政和年间就已经病逝,嘉国公也不再靖康年间北上行程中。”就是没有一起当俘虏了。
赵久也懒得打言语官司,直接道:“大宗正知道这人,他早年得罪权臣去了处州,建炎三年病逝了,家里几个儿子,除了夭折的长子,都比朕年纪小。”
郑太后脸色越发苍白,她固然是太上道君正宫,没有那么利益攸关,可是也知道如今的生活是谁给的。万一官家......不会不会,宫禁森严,乔氏虽然受宠,但也不能偷龙转凤,而且韦氏怀孕生子时自己还去看过。只是,那时道君正年轻更喜玩乐,赵令稼蹴鞠极好,一段时间内常常被招进宫里游玩,他的夫人孩子自然也来过后宫出席宴会。只是后来此人恶了高求,被赶了出去。难道.......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但郑太后即使脑子里想了这般多,面上也不敢再多说一个字。赵久起身道;“朕已经派人去扬州接乔贵妃来,到时请两位太后一同与她对峙。”说罢也就离开了。
此时正是初秋时节,暑热散去凉意微微随风来。赵久心思烦乱,七转八转地到是带着杨沂中来了延福宫外一处水榭,大约因为天凉,都系些帷帐,围得严实,风一吹起,摇摆如残荷落叶。
杨沂中道:“官家,今日还没有进食,这时节莲蓬最好,不如吃点什么?”
当着他,赵久懒得装,直接道:“正甫,你说朕怎么这么倒霉啊!”
确实是够倒霉的,杨沂中心里想,这可比什么犬妖狸猫精附体的传闻要命,而且听郑太后所言,还挺有根据。
但是,“官家,贵太妃年事已高,路上水土不服,去了也是常事。”搞什么当堂对峙啊,打死不认才是最符合官家以及整个朝堂的利益。
赵久嗤笑,道:“赵谌若不当众说出来,或许可行,但是如此一来,真岂不是不打自招,当然,就算知道什么,最后也只会是薛家和章家离间天家论罪当死。可是,朕的给自己一个交代,给朝臣们一个态度。”
这话倒也是真的,尧山之战后,赵久的皇帝之位就已经无法动摇。哪怕他当众说了“二圣不是东西”也不过是换了一批人当官而已,那么北伐战争之后,任何人都没有了和他做对的资格,别说是宗室血脉,就算是外姓之子,只要赵官家不认,那么大臣们也就会坚定地相信,至于千百年后会不会来一出“狸猫换太子”,就管不着了。
正在这时,远远传来一阵儿声,有童子喊着父皇,迈着白藕一般的双腿“都都”跑来,后面内侍傅姆紧紧跟着。赵官家疲惫地一笑,道:“良左,你来做什么,不去做功课吗?”
原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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