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下船,一个年岁和俆章差不多的白衫少年便迎了过来,对着盛维和李氏叫了大伯父和大伯母,又叫了长梧堂兄,叫淑兰堂姐。
“柏儿,这是你徐家表弟,名章,在家行五!”盛维将俆章引见给长柏,俆章年纪还小,尚未有表字。
长柏拱手一礼,礼貌的唤了声:“章表弟”,语气颇为亲和,不过之后便再没有一句多的话。
俆章也回礼道了声表兄,也就罢了。
盛维却早知长柏的性子,便给俆章解释,“章哥儿莫要介意,柏儿就这性子,素来沉闷,惜字如金,你们又是初见,难免有些生分,待日后相熟便好了!”
俆章微笑着说道:“不妨事,我瞧着柏表兄倒挺有意思!”俆章早就注意到了,便是对着盛维等人,长柏也是这幅模样。
因着这话,长柏多看了俆章两眼,却也没说什么。
“近日里衙门事多,父亲抽不得身,便让侄儿来迎伯父,望伯父见谅。”便是解释起来,长柏的话也不多。
盛维却毫不介意,他和盛紘的关系打小便极好,自然不会多想,盛紘若是有暇,定会亲自过来,如今既然说衙门事忙,那定然是被什么事情给牵绊住了,想着如今正值秋收,盛紘作为扬州通判,忙一些也在情理之中。
“无妨,都是自家人,接不接的没什么两样!柏儿,你祖母近来身子可好?”
盛维拉开话题,和长柏打听盛家近日的情况,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对他们一大家子有大恩的盛二老太太。
长柏朗声答道:“祖母身子尚可,不过日子过的有些清苦!”
说起自家这位嫡祖母,长柏心底不由得暗自一叹,这位祖母日子清苦的连他这个做孙儿的都看不下去了,可偏生父亲母亲还有房嬷嬷屡屡劝说都没什么用,祖母还是我行我素,终日把自己关在寿安堂里头过自己的清苦日子。
盛维又陆陆续续问起家里其他人的情况,长柏都一一答了。
一行人上了马车,盛维和李氏还有淑兰一辆,俆章和长柏长梧同坐一辆。
车行了约莫一刻多钟的功夫,终于在一处颇有气势的大宅院前停了下来。
管家仆役什么一大群鱼贯着从门里走出,帮着搬送行礼箱笼。
盛维来之前早已来了书信,家里的厢房什么的早就洒扫清理出来了。
二房的主母王氏老早便侯在了花厅,下人刚进来报信,她就带着丫鬟婆子还有大女儿一道迎了出去。
见到盛维一家,王氏很是热情,维大哥哥,大嫂嫂的叫着,声音爽利大方,听着非但不觉刺耳,反而挺舒服。
长梧和淑兰自然免不了婶婶妹妹的叫,俆章也被盛维引见给了王氏,恭恭敬敬的叫了声表舅母,又和那位叫做华兰的表姐和如兰表妹见礼。
华兰的年纪和长梧差不多,比淑兰稍微小一些,不过比俆章却大上一岁多,是以俆章也只能叫表姐了,如兰小表妹才七岁,脾气却有些傲。
听盛宏说盛家二房还有好几位庶出的表弟表妹,俆章倒是还没有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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