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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帮子欺行霸市的草包。”
他抬手在李观一后背上轻轻一拍,一股柔和的气息涌入了李观一体内,背后的青肿迅速消失,这乞丐盘膝坐在李观一前面,双手环抱身前,手指轻轻拈着胡须,看着眼前这少年人,眉头微微皱起。
根骨虽然只是稍好,可难得心性活络细腻,进退有度。
在这个年纪来说,已颇惊人。
只是收徒传承,并非寻常事情。
他一身所学驳杂,皆已臻至于极高境界,随便扔出去一门功法固然可以,可是他性情豪迈,做不出这样事情,可是传授武学神功,也绝对不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事情。
况且,这孩子……
他看了看李观一衣服上的痕迹,就知道这孩子刚刚没有半点挣扎反抗,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衣襟上的痕迹代表着他刚刚被那缇骑提起来砸在桌子上后,直接翻过身来趴着,把自己的脸藏起来了。
人都怕死。
这是人之常情。
越是聪慧机敏者越是惜命。
但是武者不同,武夫需有三分戾气!
这样谨慎,心思活络的孩子,是有才气,却少了这三分恶气戾气,不适合他的路子,但是在这般时候遇见了这样少年人,倒也是起来了三分惜才之心,收徒不可武断,便起了考校之心,道:
“夜驰骑兵的狗腿子已经发现我了,我不能在这里呆太久。”
“明天我就会走,现在我先去周围看看情况,你若是真的有心学武,今夜正是鬼节,今天晚上子时,来此地寻我!”
此地偏僻,陈国关翼城虽然不宵禁,但是鬼节午夜时分一个人跑到山神庙里面见逃犯,却也绝对不是什么胆怯的孩子能够做得到的事情,如果这小子可以做到的话,便也算是有几分胆气,那么临走前,传他一门功夫又如何?
大汉下定决心:
“我传你一门妙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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