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肩膀。
打了个酒嗝儿。
喷少年人一身的酒气。
两眼醉醺醺的,刚刚的话就像是醉话。
李观一为老者付了酒钱和饭菜钱,天上下雨了,春雨润如酥,李观一留下了一把伞,自己撑伞走入雨水当中,老司命慢悠悠看着外面的风景,看着雨水落下如珠帘,落在地上溅出水花。
数着一二三四五,忽而大笑。
胖胖的掌柜笑:“老先生刚刚谈论这天下有道理啊。”
男子多喜欢谈论大事情。
老者拍着桌子大笑,醉醺醺且得意洋洋地道:
“粗蛮了些,大差不差的。”
“这天下大事小事,说到底和老头子一泡尿的事儿没有大的差别!”
胖掌柜笑着一团和气,说着是是是。
老司命又晃晃悠悠地拿了个酒碗,倒了一碗烈酒放在了凳子上。
玄龟低下头喝烈酒,老人看着外面的天空。
他的眼睛可以看到天上和天下的气运在汇聚着,如同波涛一样,墨家,道家,儒家,阴阳家,朝堂,江湖,文人,武夫,他拿着筷子敲击着桌子,杯盏,叮叮咚咚叮叮咚,却似和这雨声汇合起来化作一首歌谣。
玄龟低头饮酒,司命放声大笑,扯着那老农一样的嗓子唱起歌来:
“风调雨顺民安乐,都不似皇城朱紫袍,天下为田恣意收,百姓为牛随意赶,文人名士说大才,武夫拿刀争悍勇。”
“念,念,念!”
“念了会诗共词,说了会赋与歌,无差错。”
“唇天口地无高下,巧言花语记许多!”
“说太平!”
“道太平!”
“紫衣红衣粉太平,天下百姓做猪狗。”
“叫它往前那不敢往后那,抬左脚不敢抬右脚,翻来覆去打他一个,搅得他心中实焦躁,奋力昂首提刀剑,把天下这破棒槌一下打做两个半!”
“则被一泡尿,爆得我没奈何。”
“刚捱忍更看三百年,枉被这盛世群雄笑杀我!”
“哈哈哈哈,枉被这盛世群雄笑杀我!”
老人敲翻了酒杯就酒盏,他大醉往前一倒,扑翻了这些酒器,安静趴着,呼呼大睡起来,白发苍苍,歌谣的荒诞最后尽数都是豪迈,而后如雨落尽了。
醉酒大睡草庐前。
是大潇洒。
李观一侧身看着那不知是糊涂还是潇洒,不知道是浑沌还是豪迈的老人,转身离开。
雨水渐渐大了,少年人佩戴着黑色的刀,走在青石板地面上,雨水落在伞面上流转,滴落,看到了前面有一行人,那些人带着斗笠,脚上穿着草鞋,用黑色的绳子扎着头发。
腰间佩戴着厚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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