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叛了呢。
“左帅请示,是否向镇远关增兵,以防北虏自黄河浅滩越墙而入。”
洪承畴摇摇头:“青海鹫、蒙古兵,你怎么知道来的是鄂尔多斯?遣精骑再探,等张大帅捕俘口供。”
“在此之前,九营诸将依计划于沿岸诸堡布防,切不可自乱阵脚。”
说罢,洪承畴看向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城墙,心中暗道:若来的真是鄂尔多斯部,那事情倒好办了。
灵州城东南,秦汉两渠之间的金银滩。
张应昌的宁夏右镇一万余人,在此就地展开阵势,各营在外布置拒马、铁蒺藜,进入了防守状态。
他们被困住了。
而困住他们的,是元帅军第二旅的任权儿。
两支军队在傍晚遭遇时,一边是在内线轻装急行军,未着甲具;而一边则日夜兼程,着甲太久,人疲马乏。
双方的状态都不好。
张应昌的先锋官是相希尹,山西蒲州武进士出身的老将,曾在遵化掌管车营,历掌游击、参将事务,经验丰富。
在甘肃战役时,因为军队被打乱组织,没能得到展现才能的机会,就跟着一群败将被裹在凉州城里,直到李鸿嗣投降,跟着柳绍宗来了宁夏。
这次相希尹求了好久,才让张应昌授予先锋官的差遣。
他一直想亲自试试元帅军的成色,他就不信了,那些流贼、鞑子总之乱七八糟的乌合之众凑在一起,就真能那么厉害吗?
确实厉害。
相希尹做梦也想不到,出兵第一天傍晚,就能在灵州郊外撞上敌军。
他们的预计作战地点,是红寺堡,而且根据情报,是己方掌握先机是,要到红寺堡设伏。
谁会在预计作战地点一百五十里外搞披甲急行军啊?
他们的铠甲都卷着呢,大军正排成纵队,一个营的人马甲械拉了六里地长的队形,在官道上埋首急行。
远方突然砰砰传出几声听不真切的铳响,让人在辽阔原野的早春风沙里失了方寸。
片刻之后,哒哒哒的马蹄声响,背插靠旗羽箭的塘兵伏于马背,被坐骑驮了回来。
七颗铅子近距离把护心镜都打碎了。
塘兵身上只有一根透甲箭,虽然打穿了甲衣,但并未入肉太深。
真正的致命伤来自脖颈,被铍子箭划出破开半个脖子的伤口,鲜血浸透甲衣,早在马儿将主人驮回来之前就已经断气了。
唯一的线索是那根箭杆,杆子上有回鹘蒙文,相希尹急忙让人将箭传送中军张应昌处,旋即下令重整队形,将行军大队转换为迎击方阵,抓紧披甲。
而在三里外的民居院落房顶,马科端着黄铜望远镜,微扬的脸上露出笑意。
明军没跑!
对面的相希尹是先锋,马科也是先锋。
甚至马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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