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来办;皇亲国戚的借款,由崇祯亲自决断。
李璡这奏疏就是狗拿耗子。
钱士升更神经,他居然会管狗拿耗子。
本来崇祯就只是听个爽而已,这世上必须有这样上来就要掀桌的人,才能方便崇祯以正常手段做事。
傻子都知道,皇帝可以因为有钱的臣民犯了错,抄他的家。
但不能单因为臣民有钱就抄家,那这朝廷还有合法性嘛?他的首辅又不是刘承宗。
这事让崇祯真正恼怒的地方在于,人家就说都不能说了?只是给朕上个书,就要把人家按到刑部大牢?
这种情况,明显你才是阻塞言路的小人。
真按你的想法,给李璡下狱,以后别人有什么建议,还能送到朕的御前,即使能送到,别人还敢说吗?
最关键的是,你要是跟温体仁一样,有个过目不忘的核心技能也就算了。
你进士出身,在南京呆了大半辈子,没干过什么正事,闯荡江湖就靠个朋友多,进了内阁整天在朕耳边叨叨些个正确的废话。
朕能演,你比朕还能演!
崇祯历来最烦这号人。
朕需要的是能解决问题的人,你这个屌毛却整天说问题出在朕的道德心性,这不是笑话吗?
就算问题出在朕,朕是问题的根子,那你就治标不治本,把标给治了也行啊!
你奶奶的!
这回出了李璡这事,崇祯更烦他了,万万没想到,温体仁居然过来报告,说钱士升还要争,必须要把李璡下狱,并以辞职威胁。
“让他走!”
崇祯本来就在气头上,张嘴就要让钱士升回家,话说出口却又停住了:“等等。”
皇上让宦官在御案上翻翻找找,从堆积如山的奏本中找出一封梁廷栋的奏疏。
“你看看,梁廷栋说刘承宗移兵至蓟镇边外,说若是非常之时,朝廷可以粮草十万,雇其助剿,让钱士升去,他不是礼部尚书东阁大学士吗,整天给朕念经。”
“让他去给刘承宗念经,教他宽以御众,简以临下,虚以宅心,平以出政。”
温体仁都傻了,不知道这话该咋接:“陛下,这……”
“你去跟他说,朕不想见他。”
崇祯摆摆手,示意自己说的是气话,看向温体仁道:“大司马前番不是说,刘承宗在边外堵着,东虏进边容易出边难,要防备沈阳出兵遵化永平边内接应吗?”
“正好,薛国观说刘承宗打算给韩城卖粮,让山西赈灾,他倒是有仁义之心,让钱士升出边,跟刘氏商议,就不要卖粮了。”
崇祯说着长出口气,似乎这事是最近唯一一件让他心情不错的事:“朕调十万石通州粮出边,他给韩城调十万石粮赈灾,阁老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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