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吓到了。”
庄静笑了一下。
“好了,回去休息吧,等回到国内,回到海城,回到{春山},至少不会再做间谍入梦的梦了。”
“嗯,好。”顾然准备走。
眼前忽然白光一闪。
“静姨,您头发上好像有什么东西?”顾然停住脚步,提醒道。
“什么?”庄静微微侧首,做出让他帮忙看一眼的姿态。
顾然稍稍上前,仔细一看,说不出话来,胸口被堵住了。
“怎么了?”庄静问。
“是一根白头发。”顾然说,“我帮您拔了。”
庄静肌肤雪白精致,像是二十五岁,手腕纤细,腕骨清晰,如同瓷器,可她毕竟已经四十二岁。
“算了。”庄静微笑拒绝,“这是我的第一根白发,留着吧。”
“看起来像少年白。”顾然笑道。
庄静笑了:“回去休息吧,时间不早了。”
“嗯,静姨晚安。”
“晚安。”
顾然离开庄静的房间,此时已经是深夜,他独自走在铺了地毯的廊道,身体轻飘飘地像是漂浮在棉花糖中。
有一种还在梦中的感觉,醒来之后,庄静还没有白发。
————
《私人日记》:十月二日,周五,夜巴黎
做了德国特工入梦,试图从我这里窃取机密的梦。
匆匆去找静姨,却被点醒,最近太把梦境当一回事。
静姨长了第一根白发。
衰老,光滑的肌肤长满皱纹,走路蹒跚,最后连上厕所都不能由自己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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