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泪,不过,”刘零零稍作停顿,“我这个人可能真的有问题。”
“怎么?”
“我当时确实很难过,但内心深处,有一个很清晰的意识,担忧父母死后我能拿到多少钱,生活还能得到保障吗?
“还有窃喜,没人管我了,我要把所有的家产都卖掉,然后在有生之年有计划地花掉一半,剩下一半,有孩子给孩子,没孩子捐掉。”
刘姿君愣愣地看着苏晴:“父母葬礼上,我一边难过,一边这样计划着未来。”
“哭得死去活来反而是少数哦。”何倾颜用大姐姐的语气安慰。
刘零零十九岁,但看起来比她大,何倾颜如果不卷头发,和女高中生谢惜雅没分别。
“真的吗?”刘零零下意识问。
“我小时候参加过不少葬礼,”顾然回忆道,“死了老公的老婆、死了爷爷的孙子、死了爹妈的儿女,该哭的时候确实很伤心,甚至有跪在地上不肯起来的,他们是真心的,可在吃饭的时候,偶尔也能笑出来。”
“那我就是没病。”刘零零往后一躺,这次是惬意,“舒服了。”
苏晴的杀气,就算是路边的小草都能感知到,顾然与何倾颜同时闭嘴。
“你说准备有计划地用到一半的钱?”苏晴又问。
“嗯。”
“能问一下你的计划吗?那么大一笔钱,已经到了花出去都要稍稍费劲的程度了吧?”
“是啊!”刘零零很是赞同,“我现在最愁的就是怎么花钱,我每天待在家,衣服都不买,什么都不想要,开销只有保姆、物业费、水电费什么的,那才要几个钱,利息都零头都不用,别说本金了。”
刘晓婷走早了,不然何必纠结那么久。
“诶!”刘零零再次坐直身体,想到什么好主意似的双手放在桌面,脸过来。
她说:“怎么花钱就是我的问题,你们替我想想办法?怎么又不需要四处乱跑,又能用我满意的方式把钱花出去。”
“住在静海就很好花钱。”顾然道。
“那才几个钱,一个月十万,一年一百万,我活一千年咦?好像差不多了,不过你们能开一千年吗?”
顾然心酸,不,是心算——
自己一年三万,不算税,一年三十六万,心里其实已经感到满意,甚至略感得意,现在只剩下失意。
随即,他又想到刘晓婷。
当初她的父母送她来{静海},恐怕是觉得治疗无望,让她死之前心里舒服一点,这样他们心里也能舒服一点。
对刘晓婷,一般人或许还有点同情,可对于其余病人,恐怕同情的不多。
这些人不说多富有,可基本已经实现财富自由或者有家人收入颇丰,同情这类人不符合人性。
只有贫民窟的孩子,希望有人生第一条新裙子,还无法现实时,才会让人心生怜惜。
“那你先住下来吧,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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