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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言是做医药器械销售这块的,因为工作上的需求,他很擅长通过对方的穿着来斟酌他的社会地位。
面前这人从头到脚一身名牌,还是定制款,基本上都是设计师上门量身定制,外面根本没有渠道可以买到。
尤其他腕间的那块表,少说也要七位数。
于言稍稍偏头,余光扫到本该穿在男人身上的西服,正折搭在舒知意旁边的椅背上。
他瞬间了然,刚才的自己似乎一丁点眼力见都没有。不仅没有眼力见,甚至有可能还惹怒了哪位大人物。
“不过呢,缘分这个东西实在是天注定,你看要是和你相亲成功了我怎么还能遇到现在的女朋友呢。”
于言兀自灵活地变了说法,他边说边露出标准八齿微笑,指了指站在门口的女生。
舒知意:“......”
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弓着腰递至江栩淮的身侧,讪笑着说,“这是我的名片,刚才多有冒犯,我和知意就是普通朋友,以后您有任何指示随时联系我。”
整个过程江栩淮都没有给他半分眼神,只是又给舒知意的碗里舀了半碗鱼汤,脸色晦暗不明。
等于言离开后,空气又陷入了寂然。
还带着一丝道不明的冷冽气息。
舒知意将额前碎发拨了拨,不好意思道:“他刚才可能以为你是我男朋友。”
但就算以为是男朋友,也不至于怕成那样吧。
江栩淮似乎并不在意,他在想另一件事。
把盛好鱼汤的小碗不疾不徐地推至舒知意的面前,他沉吟片刻,锁着她的眸子问道:
“你在相亲吗?”
没料到他会问这个,舒知意怔住。
而后轻轻地嗯了一下。
江栩淮的眸色深了几度:“你是急着结婚?”
不急,甚至是不想。
舒知意对婚姻并没有什么期许,没有也无妨。
家庭一直都是那个将她困住的东西,她的生活都一团糟,建立家庭于她来说似乎是件很愚蠢的事。
可她也深知,也许婚姻是她如今唯一能逃脱母亲的利器。
只要她结婚,母亲就不会再逼着去相亲。只要她结婚,她似乎就可以不受母亲的控制与压迫,真正地有自己的生活。
要问她急着结婚吗,她其实并不知道怎么回答,但要解释起来似乎又太费力。
时至暮晚,舒知意看着窗外的碎星,扯唇模糊了答案:“或许吧。”
江栩淮看着她,没再说话,像是在沉思着什么。
须臾,他瞥了眼手机。
只过去了一分钟。
一分钟里他预想了如若真的因为自己的过于谨慎,而放她和别人共度了余生,那时,他会有什么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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