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您与齐格将军上阵杀敌的事迹尽人皆知,今日得见,实为柳柒之幸。”
符赫看了看他,又看向一旁的云时卿,云时卿自报家门道:“在下云时卿,见过夫人。”
符赫问道:“方才他们所要找寻的便是你们二人?”
如今骑虎难下,而符赫又是穆聂赞普亲信的发妻,柳柒信得过她,遂如实相告:“工布王穆歧十年前谋杀了我朝重臣,继而李代桃僵在蜀地蛰伏十年之久,如今已将成都府路的二十万精兵尽收囊中,恐怕用不了多久便会攻进宗哥城,杀掉穆聂赞普取而代之。
“穆歧私吞大邺二十万兵马,无论他能否篡位,大邺必不会善罢甘休,届时两国将不再修好。夫人本是蜀中人士,后又深得穆聂赞普信赖,护了纳藏数年之和平。今日柳柒恳请夫人相助,务必将此事告知给穆聂赞普,阻止工布王的野心,保两国之邦交!”
符赫闻言一笑:“我如今只不过是一阶村妇,恐怕帮不了柳相。”
柳柒道:“夫人曾经一马一枪守护了几座城池,免了数万百姓遭人鱼肉。莫非现在宝刀已老,护不动纳藏国的子民了?”
符赫冷笑道:“休要激我。你们若是有心阻止两国战火,便自去丹巴城,只需将消息告知给丹巴城的官员,穆聂自然会知晓。”
云时卿接过话说道:“夫人也见到了,穆歧的人马连这种小村落都不放过,更何况是丹巴城?我们若是前去,无异于自投罗网。”
一直没说话的女子忍不住插嘴:“阿妈,您别管这些事了,当初如果不是穆聂见死不救,哥哥怎么会——”
“住口!”符赫不想听见女儿把那句话说出来,便厉声制止了,转而对柳柒和云时卿说道,“国仇家恨早已与我无关,你们若是想救谁,那就用自己的力量去做。”
柳柒自知此时不宜相劝,便忍住了话头。
穆歧的精兵虽然离开了村庄,但必会在村外设有埋伏,符赫没有赶他二人离开,只当随手救了两个无关紧要之人,每日供几杯热茶、几碗热羹,仅此而已。
二月十五是符赫的女儿齐莲的大喜之日,眼见好事将近,母女俩镇日都在忙着张罗婚嫁事宜,无暇顾及其他。
柳柒体内的蛊毒躁动不安,他离云时卿越近,身体便越难受,即使两人夜里分开了睡,也无法疏解这股燥意。
十四那日,柳柒决定离开村庄。他不能放纵蛊毒在此地复发。
可当他向符赫请辞时,符赫却开口挽留道:“明日便是小女的大喜之日,二位吃了喜酒再走罢。”
柳柒止听见“酒”这一字便心跳加速,丹田内的热意不受控地游窜至四肢百骸。
云时卿见他面色有异,于是平静地解释道:“穆歧之事刻不容缓,柳相身兼礼部尚书,如今科考在即,他必须及早告知穆聂赞,而后返回汴京主理科考。”
“事情再急也不急这一日。”符赫道。
云时卿还想再说什么,却听齐莲说道:“哎呀,你们真笨!阿妈的意思就是答应帮你们呀!”
柳柒一怔,问道:“夫人打算如何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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