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的一位人存在?”
可他在众人注意汇集过去之前,又竖起一根手指,打断他们说:“我不是在暗示是路先生猜测并泄露了消息……这全是我的责任。”
“因为事发仓促,准备得也不够完善;为了避免被敌人预判到轨迹,刻意避开了那些明显的线路,但若敌人提前想到这一层……”灰飞速地总结道,他每说一句话语速就变得更快,声音却越发低沉,“加上边缘镇向来是北联合城中脱离龙恩一系的独立领主,我却没想到这是刻意留出的破绽、做出的表象,也没想到他们能这么快就将骚动弹压下去……”
说到最后,别人已经听不清他说的话,又或者他本来就是想说给自己。
“以及,低估了商人行会!”
那名陌生的战争级,就完全在现有的情报之外。
北联合城表面上,只有五名战争级的将军,一半部署在西线与圣国拉扯,就有些应接不暇,剩下的更是要分散驻守各地,其中还包括一位此行的目标,天狗地牢的御赐金库典狱长。
但,这向来是明面上的实力。
即所谓皇家中央力量。
而以联合城的体制,它过去往往是最不重要的,只是在近来才被商人行会整合起来,为己所用。
可以龙恩的性格。
他会不会也像别的贵族那样,暗藏或勾结了其他的势力——联合城虽好,却终归不是自己的。
现在,固然是逼得那位会长亮出了一份底牌,地位也足够重磅。
代价也是惨重的。
面对这样的对手。
要想血债血偿。
只能以血换血。
包括迪乌在内,所有的反蓄奴者都没有再说话,他们能听出灰先生语气中的自责,哪怕这并不完全是他的过错。
他提到的失败因素,看似必然,实则在真正的情况中,只是最应先排除掉的极小可能发生的偶然,若是要想把它们全部考虑进去再行动,只会自相矛盾寸步难行。
灰先生也的确是这样做的。
只可惜,他们面临的对手,恰好是能将极小可能性化为现实的人。
某种程度上,就和灰一样。
在这样的公平舞台上,计谋的重要性就被拉平到无限低——最后决定胜负的,还是压倒性的实力与底蕴。
可灰不能不总结。
从血色叛乱时代活到现在,他虽然在习练了武术之后大幅激活了潜能,身体依旧保持康健,外表上看不出什么,可说到底已经算是一个老人了。
疲惫每时每刻都会爬上他的内心。
然后又被强压下去。
要领导这么大的一个组织,只有在每一次挫败中都总结教训——他们的试错机会更少,那就只能加倍汲取。
否则就会葬送全员性命。
更无法完成那位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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