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那几年,我和南凌很少见面了。主要是因为我变忙了。我爹非要给我塞家里的业务,他年纪也大了,身体不太好,我不想让他担心,就硬着头皮接了下来。
好在我爹也知道我对那些黑的不太感兴趣,给我的都是相对干净的活,我也就没那么抵触了。
有一天南凌主动来找我。
“司涉川死了。”他说。
我以为自己没听清,“你说什么?”
“司涉川死了。”南凌清晰地说。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我看着有点害怕。
这个时候他已经18岁了,在道上他也很有名。以前人们提起他的时候,叫的还是‘司大神医的徒弟’,后来就直接开始叫南小神医了。短短几年而已,很多人已经不记得司涉川了。
现在他死了。
“怎么死的?”我问。
“死在路边,没有外伤,死因不明。”南凌看上去有些不耐烦,“我解剖了他的尸体,什么都没发现。你看过哈利波特吗,就像是阿瓦达索命一样。至于会不会有什么人对他下手……我去查了,没查到。就像司涉川这几年的经历一样。”
“我就是来跟你说一声。”他最后说,“这件事不用你管,安心当你的公司总裁吧。”
我也确实是没空。
家里这几年洗白了不少产业,我需要参加的宴会几乎是一场接着一场,在全国甚至全世界到处飞来飞去,连度假都是为了社交,累得我身心俱疲。
其实我只是想画画而已。
我们家又开始内斗了。当你颇有家产,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而且他们都想成为惟一的那个继承人的时候,这种事情就没办法避免。
而且就算我们这几年洗白了,有些见不得光的手段还是刻在骨子里的,几个人斗起来可真是挺凶残。而且这次他们还把我扯进来了,我就说不应该答应爹插手家里的事情。
我就是在这个时候想明白了南凌以前对我那个笑是什么意思。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做就做,想不做就可以立刻全身而退的。他不行,我也不行。
有的时候,生活会逼你做出选择。
但那时还没到我必须得选的时候,我也就这么得过且过着,继续参加宴会,社交,谈合作,偶尔去医院看看小汀——她的身体还是不太好,不过医疗水平在发展,她有时候也能陪我出去逛逛了。我开始觉得这种生活也没什么不好。虽然我现在常常对着画板纠结几个钟头也画不出什么——就好像无休止的应酬谋杀了我的灵感。这常常让我痛苦不堪——但至少,我已经比那些还在为生活摸爬滚打的人幸运多了。
比如说曾经的南凌。
我说‘曾经的’不仅仅是因为他现在在道上挺有地位。这件事说起来其实有点复杂。这么说吧——
我在宴会上碰见南凌了。
让我说明一下,我参加的很多宴会都是完全不对外开放的,专属于我们这些人,换句话说,小圈子内部的宴会。我们这个圈子呢,有非常多的臭毛病,其中非常突出的一点就是排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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