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可这二人要害她,想轻轻松松逃过一劫。
没那么容易。
老夫人神绪一震,不敢相信地瞧向女子,她是听说过谢希暮性子怯懦,方才所见也是如此,可谢希暮如今的模样,俨然就是要算账了。
是她低估了这人。
谢希暮哭道:“小叔叔惯来看重谢家荣辱,若是他知道,因为我,谢家蒙上窃贼罪名…我还不如死在李家来得清白!”
老夫人慌忙叫停:“姑娘何必搬出丞相来,他日理万机,姑娘更要为他分忧才是,今日是老身生辰,就当是宴席上开的一个玩笑,老身……”
“姑娘!”
晓真瞧见谢希暮身子一颤,竟直直往后栽了过去。
老夫人也惊了,“谢姑娘!”
*
谢希暮感觉自己置身在一片大雾中,池水蔓延过足跟,淹湿了鞋袜,她抬起腿想离开。
可足上像是绑了千斤沙袋,她竟然连一步都迈不动。
胸腔间的气息好像被半空压下来的乌云吸干,折磨得她肺痛难忍。
这感觉好像又让她回到了十四岁时,谢家燃起了熊熊大火,她抱着谢识琅的官印无处可逃,周围都是喊叫声和血腥味。
她怕得浑身都在发抖。
董嬷嬷将她藏在干涸了的井底,四周黑漆漆的,她耳畔还隐约听见刺客们的脚步声。
她的呼吸声越来越重,像是溺在了深海,这种窒息感要将她逼死了。
可正是神魂即将抽离之际——
天光乍现,谢识琅恍若神祇临世,一步步走到了她的身边,将她拥入怀里。
熟悉安心的气味将她重重包围,他的胸膛如此坚实可靠,低醇沙哑的声线一遍遍唤着她的名字。
叫她永世不忘。
“姑娘、姑娘。”
烛光在眼前闪来闪去,谢希暮一下看见了谢识琅,一下又瞧见晓真和阿顺的面庞。
她当真是病得不浅。
谢识琅远在西山,她竟将梦与现实混淆了。
“姑娘?”阿顺眼泪如珠串,抱着谢希暮痛哭流涕。
女子缓缓坐了起来,神色迷茫,“我是怎么了?”
晓真松了口气:“姑娘,您生了风痹。”
谢希暮看了眼身子,果然生了不少红点,“风痹?”
晓真支开阿顺,“姑娘醒了,你去将药拿过来吧。”
人走后,晓真才低声道:“大夫说是药物相冲,才生了风痹,李三的酒里有东西,应当是与国舅爷给的药丸对冲。”
谢希暮嗯了声。
“您昏了很久,还一直喊着丞相的名字,将阿顺吓惨了。”晓真叹气。
谢希暮淡声:“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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