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像梁公子这样的好人。”
提及梁鹤随,谢识琅眉头紧皱了起来,“希儿,你与梁鹤随始终只有一面之缘,莫要因为和我赌气,随意做主自己的终身大事。”
谢希暮忽然笑了声,淡淡的似是佛堂内醇香的紫檀,令人心尖上发痒。
“小叔叔,我既然说了那夜的事情当作没发生,在我眼中便是过往云烟,如何还会生你的气,又如何还会和你赌气,
再者,梁公子在我看来当真是不错,我的确是想与他多加相处。”
谢识琅默然。
若非是同他赌气,又何至于连屋子都不让他进。
别瞧谢希暮性子柔柔弱弱的,其实骨子里倔得很,若真是觉得自己受了委屈,亦或是心中负气,她从不会主动说出来。
他同她相处了这些年,如何不清楚男女有别不过是她的托词。
“……”
夜间风大了起来,晓真是等谢识琅走了才入屋子。
“方才丞相的表情可难看了。”
晓真回想方才所见,忍不住叹了口气:“姑娘,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你并不是真的想与梁公子在一起,为何又要故意气丞相?
今日还跟着梁公子跑了,丞相当时的脸气得比小厨房那口陈年老锅都黑。”
谢希暮听了晓真的话,展开好一阵联想,不禁笑了出来。
“仅凭平日里的相处,可不能让人看清自己的心,
就像风筝一样,线要是牢牢握在手里,风筝人是意识不到其实风筝是会飞走的,只有将线剪了,需要自己跳起来去抓、去抢,患得患失,才能让人意识到自己究竟在乎的是什么。”
晓真好像明白了,又好像不太明白,“那这风筝到底还要飞多久,才会回到风筝人手里。”
谢希暮闻言眸底淬上几点笑意,“还早着呢。”
皇帝寿辰将近,由三皇子操办了寿宴,邀朝臣们携家眷一同赴宴。
谢端远近来觉得身子骨越发差了,尤其是近来春雨连绵,他腿脚越发疼痛,不便走动,不过小辈们多去这种场合也是长见识,便叮嘱着谢希暮和谢乐芙去成衣铺里多挑两件新衣裳,以便赴宴。
谢识琅今日本该出门办明程的事,听说谢希暮要出门挑衣裳,便匆匆赶来正堂。
“二叔,你怎么来了?”
谢识琅掩住不定的呼吸,佯装镇定瞥了眼谢希暮,“我最近太忙了,很少陪你们,今日打算抽些时间带你们去买衣裳。”
话是对两个人说的,眼神却是落在谢希暮身上。
“可惜了小叔叔一片心意。”谢希暮忽然道。
谢识琅唇角微僵,“什么?”
“是这样的,今日我本来约了梁小公子来下棋,后来看希儿和乐芙要去买衣裳,担心两个姑娘不安全,便让梁小公子带她们去。”谢端远这话说得委婉,其实就是为了给谢希暮和梁鹤随相处挡上一层遮羞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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