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床,膝盖上都是紫的。”
谢识琅抿紧唇,眼神里一片冰冷,“是因为乐安。”
阿梁:“姑娘的身子本身就不好,还跪了这么长的时辰,也不知道身子怎么样了。”
谢识琅迅速起身,“回京城。”
阿梁惊呆了,“现在就要回京城吗?兰州的事情才刚刚处理完,大家都还在歇息,若是现下启程,只怕大家心里都有芥蒂。”
这次跟着谢识琅来办兰州之事的官员也不少,大家都忙碌了快一个月了,都还没有休整过,如今刚歇下,谢识琅就要提人起来,免不得要受埋怨。
“不是大家,大队伍回京太慢了。”
谢识琅扫了眼桌案上赵宗炀写给他的回信,神绪不定,“准备两匹快马,我自行回京。”
阿梁担忧道:“主子,若是您自行回去,路途艰辛不说,咱们人数过少,若是真遇到什么危险,属下担心……”
“不必说了。”
谢识琅将屏风上挂着的披风穿戴好,转身在靠近驿站的床榻枕头下,拿起了碧色荷包,小心翼翼放进了怀里。
“她一个人不行的,我得回去。”
*
京城里最出名的皮影戏便是在徳寿茶坊,谢希暮晨起由阿顺帮她上了药,而后才乘车来了茶坊。
向小二报了梁鹤随的名字后,便跟着人一路上了三楼最末的雅间。
屋子不算很大,但因皮影戏台搭建在一楼大堂,故而这屋子是半露台,一层阑干将座椅茶桌包围着,可以欣赏底下戏班子准备的皮影戏。
“哟,今日来得挺晚。”
梁鹤随仍是一袭碧青衫,他似乎钟爱这种颜色,连玉冠和腰封差不多都是碧色,不过倒也配得上他这身的随性风流。
“多谢你的药。”
谢希暮入座后,将檀木盒子归还于他,这便是那日谢端远转交给谢希暮的檀木盒子,里头全都是治瘀伤的药。
她那日被太后罚跪,这事情并未传出来,想来是萧国舅暗中提点了。
梁鹤随当真是消息灵通,旁人都不清楚的事情,他偏偏知晓。
“药都没了,盒子还还给我做什么?”
梁鹤随笑盈盈翻开,里头的确如他所想没有药,却有一个通身由玉打造的棋盘,玉质通透,精美过甚。
“这是……”
谢希暮婉声:“多谢你挂心我,这是回礼。”
“你这回礼可比我的要贵重。”
梁鹤随啧了两声,倒也不推辞,将檀木盒子收到了自己身边,“你没事吧?”
他问的应该是那日被太后罚跪的事,却不问缘由,只是问她有没有事。
谢希暮挽唇,“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梁鹤随抬了下眉,八卦道:“我问的,可不止是宫里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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