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头探脑,蹑手蹑脚,东张西望。
结果一转身,就见慕云极穿着洁白的宽大寝衣,坐在窗边的榻上,已经一动不动地,像一尊瓷捏的绝色美人一样,看着她许久了。
桃知知吓了一跳,“你不会说话的?”
果然是慕云极,失忆与不失忆,都同样可怕。
“女君想要我说点什么?”慕云极倚着榻上的凭几,散着长发,甚是病弱,说一句话,气息都不太稳,还要轻轻咳两声儿。
桃知知一阵心疼,“算了算,你昏迷了那么久,才刚刚醒来,是我太凶了。”
她过去,坐在他腿边,“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刚才是我太激动了,吓到你了。其实,我们过去的事,你不记得也不要紧,来日方长。”
慕云极看了一眼被她屁股压到的袍子,“所以……,我是谁?”
他说这话时,明明一身洁白,又病,又娇,又无力,可就是有种与生俱来的压迫感,让桃知知不得不想到两个人翻云覆雨时,经常给他摁着,被迫说些死不要脸的浪话。
她的唇颤了又颤,好不容易才道:“你是……我的……极极……”
慕云极:……
“极极。”他咬着牙根子,掩在袖底的手,用力攥了攥。
“是啊,我是知知,你是极极,我们天生一对!”
桃知知手撑在榻上,身子往他身边滑了滑,像一只天真的小兽,仰头望着她一门心思喜欢的人:
“极极,你为了救我和我的族人,受了伤,我会对你负责,养你一辈子的。”
慕云极雪白的宽大袍子铺落在榻上,斜倚着身子,垂眸看着她,一根手指掂起她的小下巴:
“是吗?我可不好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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