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见宋婉宁如此行径,正想回怼,却被身边的太太拉了拉袖子,“夫人,宁姑娘的父亲如今可是朝廷钦赐的威武大将军,风头无两。夫人虽是侯府主母,却也应当给两分薄面才是。”
杨氏听了,面上虽然不满,却还是耐着性子道,“家世虽好,可品行有亏。正所谓一丘之貉,跟着这样的人来往久了,只怕德行都学去七八分了。”
“太太,据我所知,前几日随大爷在朝堂上被人参奏了一本,我父亲威武大将军帮了他说话,才让随大爷免了责罚。你以为我父亲凭什么帮忙?就凭着平远侯府这个侯府的名声吗?还不是因为我和玉媛是手帕交。”
宋婉宁面上淡淡笑着,看着杨氏道,“像太太这般不念儿媳辛苦,不念友人帮扶的主母我宋婉宁也是第一次见。”
杨氏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指着宋婉宁直道,“你以为我们侯府多稀罕你们将军府的帮扶?你当我们侯府在朝堂上的友人都是吃素的?就这么把你们将军府放在眼里不成?”
宋婉宁如今瞧着却是把那跋扈的气势拿捏了七八分,只冷着脸道,“既然如此说,那我即刻回府禀明了父亲,平远侯府对威武将军府有嫌隙,我们将军府小门小户,入不了侯爵府邸的眼。让父亲日后和平远侯府断交,只各自寻找自个儿的前程罢了。”
宋婉宁如此说,杨氏身边二房三房的人已经无法再袖手旁观了。
若是日后侯府和将军府结了仇,那是百害而无一利的。二房三房的太太赶忙上前,二房太太李氏瞧着宋婉宁直赔笑,“宁姑娘,我这嫂嫂向来是刀子嘴豆腐心,实在是没有一点儿想要轻慢宁姑娘的心啊,还请宁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是吗?”宋婉宁轻笑一声,往前走了两步,直视着杨氏,淡淡道,“可我瞧着大太太却不是这个意思。”
杨氏如今也算是反应过来了,只能不情不愿地开口道,“宁姑娘是玉媛的好友,来我平远侯府做客只消当成自家便是。”
“太太如此说我很高兴,只是望着夫人能记着,玉媛与我如同亲生姊妹,日后太太若是不满,还望着太太轻放一二。”宋婉宁站定,只扯着柳玉媛的胳膊道,“如若不然,柳家站出来不算,我将军府也能站出来为她讨公道。”
柳玉媛见此情形,忙不迭跟杨氏道别后拉着宋婉宁走开了。她满脸愁容,只看着宋婉宁道,“你今日如此帮我,可旁的都是豪门勋贵,你若是因此得了个狂妄自大的名声,我可是会愧疚死的。”
“有什么好愧疚的?”宋婉宁反过来安慰柳玉石媛,只拍了拍她的胳膊道,“我若是眼睁睁看着你被欺负无动于衷,我才是真正的该坏了名声的。再说了,什么名声不名声我已经不大会放在眼里了。”
柳玉媛本是性情中人,听了宋婉宁这话,也忍不住掉了两滴泪,“婉宁,我此生能与你做好友,已是万幸。”
宋婉宁笑着拍了拍柳玉媛的胳膊,宽慰道,“既是手帕交,便应当是互相不弃才是。想当初我在侯府名声如此之差,却只有你还愿意同我往来,你从前如何对我,我都记在心里。”
柳玉媛听了宋婉宁这话,也宽慰的笑出声来。
侯府菊花宴渐渐散去,那一直在后头躲着看戏的尚书府夫人也就此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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