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媛见着宋婉宁提起了裴家这个话茬,当即蹙眉回应道,“这事儿我原是不知道的,不过前些日子,家中二爷从粮道回来便闷闷不乐,听他说了两句这新上任的顾捷手段雷厉风行,没多久便将比较要紧的权力全都收到了自己的手里头。几位官员还因为不愿意被他一通奚落,直说要上奏。这些官员见着这样的场面,心里头害怕,只能将粮道的大小事宜都交给顾捷来管着。”
宋婉宁听了柳玉媛这一番话,也颇为惊讶的出声,“这粮道的官虽说要统筹一番,可粮道底下那些细枝末节的活只有这些做了许多年的官员才了解。裴家在外头负责着从民间的商铺买粮食疏通,这会裴家落难了,还不知道后头会是谁顶上来。”
柳玉媛也在一旁摇了摇头,“这会儿世道不太平,我们这些侯爵人家都自顾不暇。二爷现下在粮道更是举步维艰,只怕后头还不知道能闹出什么事儿来。你方才要问的那个裴家的亲戚,我打听到了原是因为他不是靠科考到粮道做官的,而是靠捐官捐到了粮道。后头又因为裴家在粮道颇有人脉能说得上话,所以才给了他一个官位颇高的官职。后头这顾捷前来调查,便说这事儿不合规矩,套了个贪赃枉法的名号。其实这事儿可大可小,只要是看那领头的是怎么判的。”
宋婉宁听了这话也径直点了下头,缓缓叹息道,“确实如此。”
“最要紧的是。”柳玉媛低下头来朝着宋婉宁压低了声音,“这粮道怎么说,现在都落入了顾捷的手里头。裴家当初势大,到了今日也只能低头做人做事,又恰好被顾捷抓到了机会。我听说裴家那个远亲在粮道还干了不少中饱私囊的事儿,这事儿被查了出来。在牢里一口咬定都是裴家指使的,这可谓是八张嘴都说不清了,不是正好给顾捷送证据吗?”
宋婉宁听了这话越听越蹙眉,听着柳玉媛继续道,“说来这裴玄知也是倒霉,怎么就招惹上这样一门亲戚。听说顾捷在粮道处死了不少人,若是没想到好法子,这裴郎君的性命只怕是不好说……”
宋婉宁听到这儿,神色终于彻底冷了下来,“这和草菅人命有什么区别?想不到这个世道竟然还有这样的官员,实在是让人意想不到。”
宋婉宁正想起身,却见柳玉媛的夫君方随从外头进来,听了她们二人的话当即出声道,“没用了,我从粮道回来的时候,已经听说顾捷下令要处死裴玄知,只怕是这事儿就这么敲定了。”
宋婉宁听了这话,惊讶的从椅子上站起身来,颤颤巍巍道,“这事儿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方随叹了一口气,朝着宋婉宁淡淡道,“顾捷做事雷厉风行,只怕裴郎君这回凶多吉少。眼见着明日就要送上断头台了,且顾捷性情乖张,不知道什么时候想提前行刑了便什么时候行刑。”
宋婉宁如今哪里还有心思在这无厘头逗留,当即站起身来朝着这夫妇二人告别,“我如今还有事,就先不在这儿叨扰了。”
柳玉媛见着宋婉宁满是焦急的神色也十分忧心,赶忙出声道,“你现在还怀着孩子,可千万别动了胎气。”
“我明白。”宋婉宁应了一声,扶着肚子出了平远侯府。
她心里清楚,她如今无论如何,都要保住裴玄知的性命才行。宋婉宁心中担忧,乘坐马车先回了丞相府,问了一句却才得知殷易臣如今去了外头处理公务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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