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只是走一个过场。
在这里的宾客各自散去之后,长孙无忌坐在一处水榭中,身边的舅父正躺着,他低声道:“将那个波颇老僧带来。”
“喏。”
还未等长孙无忌说话,一旁就有人快步离开。
片刻之后,将一个老僧带到了这处水榭。
波颇是天竺人,他不是唐人,所以对大唐的权贵,他是毕恭毕敬的。
高士廉问道:“太子殿下问了你什么,你对太子殿下说了什么?”
波颇将曲江池边的话语原原本本地告知了眼前两人,而后他又躬身行礼道:“尊敬的贵人,老僧不敢有隐瞒,”
高士廉颔首,眼神示意了桌案上的一碗酒水。
波颇双手接过这碗酒水,又是行礼。
这个天竺老僧在唐人面前表现得要多谦卑就有多谦卑。
长孙无忌道:“舅父,何苦为难这么一个老人家。”
高士廉叹道:“老朽就不是老人家了吗?”
“你可以走了,往后若有人问起,你也要如实禀报,事涉东宫储君,你要注意自己的言行。”
“老僧领命。”波颇一手拄着拐杖,又向长孙无忌行礼,这才离开。
曲江池边有越来越多的人提着灯笼离开,三三两两的行人,有男子也有女子。
长孙无忌道:“舅父,天色不早了,该回去了。”
高士廉低声道:“伱说老朽为难一个老人家,你不帮东宫又何尝不是在为难老朽这个老人家?”
长孙无忌抬头叹息,道:“舅父,不要无理取闹了。”
“呵呵呵……”高士廉闭着眼,神色舒服地享受着凉爽的夜风,又道:“你知道太子殿下与波颇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吗?”
长孙无忌道:“如果玄奘可以平安回来,他会功成名就。”
高士廉缓缓点头。
长孙无忌又道:“可对殿下来说玄奘是唐人,殿下言外之意,无非是玄奘成就应该是大唐的成就,而不是他这个天竺人,或者是一个佛的成就。”
高士廉道:“那就对了,其实你和太子是一路人。”
“可……”长孙无忌欲言又止,三缄其口又将话咽了下去,干脆不说了,低头不去看舅父。
高士廉见状反倒是笑了,他起身拍了拍这个自己一手养大的外甥的肩膀,缓缓道:“你还是一样的,你没变过,你是当年陛下的布衣之交,和当年一样,你既是皇帝身边最忠心的人,也是最有权势的外戚。”
老仆从跟在许国公身边,面带笑容。
走出曲江池,高士廉摇头道:“苦了老朽的大外孙哦,他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翌日,李承乾早早睡醒,就收到了甘露殿送来的话语,今日休朝了。
“呵呵。”刚洗漱好的李承乾神色麻木地笑了笑,脱去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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