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揣着手一路走着道:“孤也不清楚呀。”
虽说肥皂是东宫让杜荷提供的,可办事的人是舅爷,舅爷是办事的,东宫就不清楚了。
而且舅爷这人的脾气吧,真不好猜,更不会让东宫参与太多。
见皇叔还一脸狐疑看着,李承乾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话语小声道:“皇叔,这件事真的不是东宫办的。”
李孝恭也用彼此才能听到的悄悄话,道:“老夫看得出来,你东宫没这么大本事。”
李绩落后几步跟在后方,眼前河间郡王与太子叔侄两人正在说着悄悄话,又只好板着脸沉默不语。
恢复了姿态,李孝恭又道:“说来承范平日里在军中是个滴酒不沾的人,带兵也是军纪严明,这样的人会收受财物,这种事放在军中将领的口中他们都不信。”
李承乾道:“人证物证都在,已坐实了。”
“呵,倒不如多娶几房美妾呢。”
有时与这个皇叔相处久了,换作别人早就被带坏了吧?
与先前不同,这一次太子殿下来泾阳并没有提前告知,是太子的车驾到了泾阳,许敬宗这才得知。
许敬宗与上官仪穿着浆洗得都快褪色的官袍,一路飞奔而来。
李承乾看着一路飞奔而来的俩人,等到了近前,也还好……这两人没当场来个滑跪。
两人刚站定,行礼道:“太子殿下!”
李承乾站在远处揣着手道:“老许,近来如何?”
许敬宗连忙道:“近来一切都好。”
李承乾又道:“上官兄?近来如何?”
闻言,上官仪神色一振,连忙道:“禀太子殿下,因为泾阳要造椅子的大批木材都被蓝田县的县丞扣下了,许敬宗连夜带着人闯入蓝田县,将木材带回了泾阳。”
李承乾赞许点头道:“老许办事,还是很得力的。”
上官仪又道:“也就因此事,蓝田县县丞几次上奏疏弹劾许敬宗,说是要与泾阳县不死不休,现在多半还要继续上疏弹劾。”
许敬宗惊讶地看着上官仪,良久说不出话,低头一脸的懊悔。
李承乾叹道:“孤还是很信任老许的。”
“臣……”许敬宗将姿态放得更低了,又道:“且不知蓝田县要扣留我泾阳的木材多久,臣只能出此下策,冲撞了他们的官府。”
“为何扣留泾阳的木材。”
上官仪禀报道:“因木材需要从蓝田县附近砍伐,先前与当地乡民谈过,并且给了银钱,谁知他们的县丞事先全当不知,事后反悔还要再向泾阳索要钱财,这才与他们翻脸,事情就此也就算了,木材也拿了回来,可蓝田县丞得寸进尺,还想继续上书弹劾。”
李承乾拍了拍许敬宗的肩膀,又对上官仪点头道:“委屈你们了。”
许敬宗咬牙切齿道:“殿下放心,臣不怕那县丞,就算是告到太极殿上,臣也有理有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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