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怔住,特别是石家庄人。
稍微年轻点的小年轻不太听得懂,只晓得歌词有些炸裂,生活三十年直到大厦崩塌。
而年龄稍微大点的人,他们可听父母说过一些事,或者他们小时也经历了。
他们脸上的表情是看听音乐节绝对不会露出的表情,神色迷茫中透露着诧异,盯着舞台中央的秦疆。
“在八角柜台,疯狂的人民商场。
“用一张假钞,买一把假枪。
“保卫她的生活,直到大厦崩塌,夜幕覆盖华北平原,忧伤浸透她的脸。”
电吉他和鼓声一改前面的抒情,陡然爆炸,卡祖笛的旋律更加高昂,处于尖锐和顿感之间的声音,加剧了旋律的“肃清性”。
筑起的音墙配合着歌词,惊涛骇浪般冲击着观众的每根神经。
草啊,这首歌……
“老张你为什么哭了。”
一个外地来的蒜苔发型的歌迷,看着好友,眼泪簌簌流。
“听一首歌把自己听哭了,不至于吧。”蒜苔头歌迷继续说。
听一首歌把人听哭,确实不至于,身为八零后的老张哭,想起自己小时,突然有一天父亲脸上的愁容变多。
在九三年的一天——父亲好像突然矮了一截,棉花厂破产了。
当时……
唉!老张哭的是曾经。
“河北师大附中,乒乓少年背向我,沉默的注视,无法离开的教室。
“生活在经验里,直到大厦崩塌。
“一万匹脱缰的马,在他脑海中奔跑。”
又是一段记忆攻击,河北师大附中啊!
歌词太尼玛残酷现实,如果不是在编曲里加入了口琴和大提琴,冲淡了悲壮的情绪,听众应该更伤心。
特别是秦疆不做人,还在声音里加buff,深海的潜望者!
本来旋律消减的悲壮,被秦疆唱出来了。
身为石家庄乐队的万能哑巴,全体成员都绷不住了。
小兆哭得像一条细狗,特别是歌词里那一句生活在经验里,他想起母亲的口头禅“我们厂里边xxxx”。
有次小兆实在被念叨得不耐烦了,怼了一句“厂里怎么样有什么用?再有用你不也下岗了吗?”
他明显能看到母亲脸上表情瞬间变得落寞,然后就拿出了扫把。
一顿竹笋炒肉,哎哟喂那叫一个疼。
“楚邝,这歌词对石家庄是有什么特殊含义吗?”赛罕问。
苏日勒和克在一旁也想知道。
“石家庄是全国第一批解放的城市,所以在解放后发展特别好,整体以轻工业为主。”楚邝说道。
小兆还带着哭腔,他补充道:“不是发展很好,是特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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