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得有几十个人!”
“你去翻案了,伱翻案成功,这些人也要承担责任,至少是失职!”
“你以为只有你聪明,只有你知道白学文是冤案吗?大家都是知道,可大家都是压着,不给他洗冤,就是让他当冤大头。可你出手之后,白学文成功洗刷冤屈,从死刑变为活命,成功走出牢狱。”
“这是多么不容易,你知足吧!”
姜离愤怒道:“可曹依依,就是白死了?她可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呀!”
陈北疆淡淡说道:“怎么能说白死!凶手江三刀得到严惩,被发配到边疆,不得赦免,进入死囚营与蒙元大军交战,可能只是一场战斗,就是阵亡!”
“这些足以给曹依依交代!”
姜离生气道:“可我们都知道,真正的凶手是江流云,江三刀只是替罪羊。让真正的凶手逃之夭夭,逃脱律法制裁,这样适合吗?”
陈北疆说道:“他们没有逃脱律法的制裁。江三刀到边疆,随时可能死在战场上。至于江流云也是受到波及,不能在苏州呆了,只能逃离外地。这些付出的代价还不大吗?”
“母弱出商贾,父强做侍郎。族望留原籍,家贫走他乡。”
“远走他乡,这是穷人才走的路。像江流云这样出生在名门世家,留在苏州城,借助家族的力量,还有诸多的人脉,可以更好的发展。可现在这些人脉和背景皆是要舍弃了,要远走他乡,付出的代价还不大吗?”
陈北疆微微愤怒,可不再说什么。
只是生闷气。
陈北疆站起身来,淡淡道:“你呀你,只是一个小娃娃,很多东西都不懂。”
陈北疆继续说道:“就在昨天,来了一個金牌捕快,而我只是银牌捕快。这位领导来了之后,忽然叫住我说,案子不需要审了,就这样吧。你知道的也不要说出去,说完还收走了我的记录本,以及相应的证据。不久后,嫌疑人江流云被父亲接走了,所有的不利证据皆是被销毁,就连那几个证人也是纷纷反供。最后变为江三刀顶罪,案子就这样结了!”
“你说我能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官大一级压死人,难道为这个案子,硬顶上司,与领导硬刚吗?我的帽子还要不要了!”
姜离开口想要骂人,只是忍住了。
这能怪陈叔叔吗?
陈叔叔,也只是苏州提刑使,只是银牌捕快。
还有很多人,在陈叔叔之上。
很多时刻,陈叔叔也只能妥协,只能退让。
陈北疆说道:“小离呀!这个世界,不只是黑白分明,更多是灰色地带,我们要学会低头。”
姜离叹息道:“感觉特别憋屈!”
陈北疆笑道:“你呀你,还是小孩子。有一个县令是清官,做事情正廉洁,不会巴结上司,不会送礼,河坝出现问题需要维修,向上面申请拨款,结果因为没有给上司送礼,没有拔下钱款。等到雨季的时刻,一场大雨形成大洪水,淹没河坝,整个县都是受到灾害,无数民众被淹死。这个县令也是被罢官,进入牢狱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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