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萧锦玉亦含笑点头,示意他自可放心解毒不必管她,而她也并没有要离开房间的意思。
两人一起从邺城逃到洛阳,又从洛阳到荥阳,再从荥阳到这徐州彭城,经历过被人追杀,以及病痛的疾苦,彼此皆是相互照应,早已是磨出了亲姐弟一般的亲情,两人之间便少了许多避讳。
屋子里依然只有一扇屏风隔着,烛火摇曳中,萧锦玉已斜倚塌上枕额而眠,而屏风的另一边男孩子已褪下衣袍,将身子完全浸入浴桶之中。
热气蒸氲出来,夹杂着浓郁的药香以及一种说不出的檀香味,很快便弥漫了整个房间。
水声便在房间里响了起来,衬得这夜格外的静谧,又有一种令人身处梦中虚无缥缈的神秘。
“华颜易改,良缘难谐?”忽地萧锦玉喃喃念了一句,睡得迷迷糊糊的梦中,似乎也有位鹤发童颜面目慈祥的老者,指着一卷书帛,对她说道:“来,阿玉,爷爷教你写字,读诗。”
“这字写得可真好看,诗读起来也很美。”
“那是当然,这可是你曾伯祖所留下来的诗文,你曾伯祖啊,十岁便能写诗了,与你曾祖父于南宋当时可称一时瑜亮,皆为士林之中的翘楚。”
“不光是曾伯祖与曾祖父,我听阿耶与娘亲说,我们的高祖,天祖,烈祖,还有太祖,远祖,都是代代皆有名人辈出哦。”
“不错不错,阿玉啊,你生为我谢家之人,虽不必努力便能拥有别人或许一辈子努力都得不到的东西,可是我们谢家的子孙却仍不能倦怠,无论是小郎还是女郎,皆要比别人更努力,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我知道,要像芝兰玉树一般,生于阶前庭院之中,这是太祖爷爷说过的话。”
“是是,阿玉可真聪明。待阿玉长大了,定然与别人不一般,可惜啊,爷爷或许是看不到啦。”
爷爷……
也许是梦境太过真实,萧锦玉唇角渐渐溢出一抹笑,不过片刻,这笑也慢慢凝结,化为一滴清泪淌下。
“卿哥哥——”
耳边的轻唤再度将她从梦中拉回,萧锦玉睁眼,但见已换上了一身轻袍的凤凰正站在她面前,男孩子虽然只有十一二岁,可身姿修长,五官已在稚嫩中渐显出不一般的英挺灵睿,尤其是一双眸子里碧光流转,不经意之中便能流淌中一种摄人心魂的妖魅,这种长相是很明显的鲜卑人特征。
萧锦玉不知道这男孩子为何会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一路走来几经生死,尤其是今日竟然不顾性命便挡在他面前,若说心中无感动和愧意那一定是假的。
“凤凰,我有件事想听听你的意见?”萧锦玉忽然道。
“卿哥哥你说。”男孩子立即含笑接道,“我一切都听卿哥哥的。”
萧锦玉一笑,便徐徐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会心甘情愿的卖了身契只做我母亲手下的一名部曲,不过,我见你武艺不弱,而且自小应也是锦衣玉食过,若是这般一直跟着我,恐怕会耽误了你的前程,我见那兰陵王高长恭似乎是位德高望重的贤王,这彭城之中的百姓对他也多有赞誉,想来跟着他定然是不错的,不若……”
她话还未说完,便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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