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为此态也。”所谓的流亡放纵之态不过是没有碰到可以让他看到希望的明君。
一盅酒下腹之后,高长恭将空的酒盅砸到了地上,正要站起身,余光里似瞥到一道人影从窗外闪过,于是高长恭也警惕的抓起随身配剑,向着屋外院中奔去。
在院中寻找一周后,他果然在一处亭外,看到了正躺在八角亭檐之上的男孩子。
与白日里所见到的那一身左衽劲装胡服不动,此时的男孩子穿着一身极为宽松的白袍,长发半拂于胸前,显得人极为慵懒,又颇有些放荡不不羁我行我素的风流。
倒真不像个十岁出头的孩子。
不过鲜卑人成熟得早,十二三岁娶妻者也不在少数。
“你是如何不声不响闯进我府邸里来的?”高长恭率先开口问。
男孩子便从亭檐上跳了下来,徐徐走到他面前道:“兰陵王殿下,你府中守卫并不算森严,而且你体恤手下的士兵,也并没有让太多的人在这府上站岗,这从另一方面来说,也是你军纪不够严的缘固,素闻兰陵王殿下对待袍泽情义深重,哪怕是瓜果都要共同分享,可若是军纪不够严,光靠着一腔热血与情义,也是很难在战场上称雄的,或许有一时的成功,但绝不会总有这样的好运气。”
“你竟然还会懂得行军打仗?”高长恭诧异道。
男孩子便笑了笑:“我们鲜卑人向来以武勇著称,何故学那些假仁假义的儒家之道,妇人之仁只会误事,只是小子的一点溥见罢了。”
兰陵王笑了笑,问:“何止是溥见,你的这番话倒是让长恭受教了,你今日来找我有何事?”
“来多谢你今日的救命之恩!”男孩子说罢,顺手扔了一物事到他手中,“你自己看看吧!这是我卿哥哥给你的东西,这其中还有一粒丹药,我卿哥哥说,也许在未来的某一时刻,它能保你一命。”
说完,男孩子也不作停留,再次跳上亭檐,攀附上一根斜溢出来的树枝滕条,便向着府外纵身飞跃而去。
此时,府中守卫的士兵才急匆匆的赶过来,看到空中一闪而过的人影,便急着要去追。
高长恭立即伸手制止:“别追了,让他去!”
“郡王,是何方刺客?”他身边的亲信长随忙跪下道,“属下失职,让郡王受惊了!”
“并无,他不算刺客。”高长恭解释了一句后,便不再多说,“你们都回去吧!”
“是!”
护卫们正要走,又听他道了句:“对了,从明日开始,加强训练,不可懈怠!”
“是!”
护卫们再次响亮的齐答了声,纷纷退了下去。
高长恭回到内室,借着烛火打开锦囊,从中取出一张极细的绢帛来,就见上面以极其隽美的字体写着:
荣位势利,臂如寄客,既非常物,又其去不可得留也。隆隆者绝,赫赫者灭,有若春华,须臾凋落。得之不喜,失之安悲?悔吝百端,忧惧兢战,不可胜言,不足为矣。望君珍重!予以一丹,特此拜谢!
看完之后,高长恭的脸色微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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